于爱好,而是为了在旅途的过程中考察。我一直认为,经济发展最重要的前提是国家和社会稳定,所以我重点考察的就是这个。”
萧竹梅好奇问道:“你是怎么观察的?”
罗杰斯道:“我最常用的方法就是观察边境的人们怎么兑换货币。如果边境上的官方汇率和黑市汇率差别很大,就可以判断这国家的经济有问题,这说明官方汇率没有反映真实的经济情况。这个国家的经济可能动荡,在这种地方投资就没有安全感。”
傅松心里暗叹一声,难怪罗杰斯能纵横国际金融市场几十年而鲜有败绩,仅凭他这份独特的思维和敏锐的洞察力,如果他不赚钱,谁又有资格赚钱呢?
告别罗杰斯,萧竹梅道:“你发现没,罗杰斯和彼得菲是同一类人。”
“哦?这话怎么说?你不会说他们都是犹太人吧?”
“他们都蔑视权威,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嗯,其实你跟他们也是一类人,甚至比他们更激进。”
傅松大笑道:“你错了,我并不藐视所有的权威,我只藐视经济、金融领域的权威。对于经济学家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这一点甚至可以扩大到所有的经济学、金融学的科班生身上。”
萧竹梅不满道:“我也是金融学科班生!”
傅松摇摇头:“你算哪门子的科班生?你本科学的是应用数学,半路出家学金融。那些从本科就开始学金融的人,他们看待问题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套用经济学、金融学的范式,思维早就固化了。我一直认为经济学是门伪科学,这也是我从来不待见所谓经济学家的原因。”
萧竹梅扑哧一笑:“你这番话如果传回国内,能被唾沫淹死。”
“不怕,回国我也敢这么说!”傅松知道她说的是社科院、体改委、计委那帮搞经济研究的人,这其中不少人还是他俩的朋友。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西方经济学家所描绘的乌托邦似的有效市场,因为不管是美国还是发展中国家,都存在着庞大的、游离于监管之外的灰色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