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镇定多了,反过头来还安慰他这点疼不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五点左右,病房住进了另一个产妇。
这户人家阵仗不小,随产妇一起来的还有六七个人,听称呼应该是男女双方父母、男方姐姐以及一个小保姆。
而且一个医院领导模样的人亲自把他们送过来,因为没能给他们安排单间,一个劲儿赔不是。
听医院领导一口一个谢处长地叫着,傅松心里又开始不平衡了,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呸!
病房里一下子挤进来这么多人,傅松嫌人多眼杂,虽然田野盖着被子,但他还是起身把中间的帘子拉上。
刚把帘子拉上,傅松正要转身坐下,突然帘子又被猛地拉开,吓了他一跳。
只见男方姐姐用手指着傅松,劈头盖脸嚷道:“你干什么!”
傅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莫名其妙:“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没必要这么激动。”
这娘们儿高颧骨,薄嘴唇,窄印堂,嗯,跟某个姓马的中年男人有得一拼,一看就是个刻薄寡恩之人,如果是平时傅松根本不怵这种人,但现在他身后就躺着田野,他不想生什么事端。
“你说怎么了?这东西划着我衣服了,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吗?划坏了你赔得起吗?仆你个街!”女人觉得光动嘴还不解气,扯起帘子朝傅松甩去。
傅松身子一偏,将帘子抓在手里,惊讶地看着她,实在搞不懂她火气为什么这么大,这帘子跟普通的家用窗帘差不多,上面又没硬物,更没有钩子,刚才也只是擦着她后背,怎么就能划坏她衣服?
“哦,你开个价,老子还缺你一件破衣服的钱?”傅松磨了磨后牙槽,把骂人的话给咽了回去,但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这种情况下语气能好才怪呢。
“老子?你跟谁自称老子呢?你知道我是谁吗?啊,知道我是谁吗?在深圳像你这样的捞佬,我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你!”女人手指头都快怼到他脸上了。
田野本来也不想多事,但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指着鼻子骂,一下子把她的暴脾气点燃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掀开被子坐起来,张嘴就是一声狮子吼:“你个瘪犊子碾死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