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去年初中毕业后没学上了,我就让她过来照顾我,顺便让她也见见世面。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怎么会?这事儿是我考虑差了。”傅松突然想起杭州绿城纵火案,根子就出在雇主夫妻没有调查清楚保姆的底细。
这个保姆在东莞老家长期沉溺于赌博,负债累累,后来便外出避债打工,先后在绍兴、上海从事保姆工作,为获取赌资曾盗窃三名雇主家中财物,均被发现后辞退。
如果雇主夫妻知道保姆是这种人,肯定不会雇佣,后面的惨案也就不会发生。
傅松看这个新闻的时候,对雇主一家固然深感同情,但又觉得雇主夫妻。
因为只要懂点人文地理的人,应该知道珠三角的城镇化非常迅速,经济也很发达,而保姆的老家长安镇更是可堪天下第一镇。
一个长安镇的女人,不老老实实在老家呆着,却不远千里来到杭州当保姆,用脚趾头想想都应该想得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你不怪我就好,我还以为你又要凶人家呢。”田野夸张地拍拍胸口道。
傅松看得眼皮直跳,心疼道:“别拍别拍,再拍就晃荡出来了。”
田野咯咯笑起来,挽着他胳膊蹭啊蹭,媚眼如丝道:“这几天越来越涨了,你要不要喝点?”
傅松无语道:“少来!欺负我不懂?”
田野见他不信,把他的头按在胸口上:“你闻闻有没有奶味?”
傅松用力地嗅了嗅,惊讶道:“还真有啊。”
田野笑嘻嘻道:“不多哦,你要是不喝,可就浪费了。”
傅松:“……。”
来到屋里,田野朝厨房喊道:“小苗,你姐夫来了。”
很快,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从厨房里走出来,身上套着围裙,有些拘束地打量着傅松。
“刚才怎么跟你说的?叫姐夫。”田野有些头疼地看着妹妹,田苗什么都好,就是过于内向腼腆了,跟她这个做大姐的一点都不像,甚至姐妹俩在性格上是两种极端。
田苗在家里最怕的就是大姐,见她面露不豫之色,连忙叫了一声“姐夫”。
“哎!”傅松答应得理直气壮,虽然跟田野没结婚,但两人连孩子都快生出来了,事实不比一张纸质的证书更有效力?
摸了摸浑身的口袋,除了钱包外,只有一支签字用的金笔。
“你姐也没告诉我你来了,我都没给你准备见面礼,这支钢笔就送你了。”
田野一眼认出了这支笔,知道这支笔他一直随身带着,跟了他好几年,连忙道:“你快拉倒吧,她用不上这玩意儿。”
傅松笑道:“怎么就用不上了?她才多大?以后还不上学了?拿着。”
田野只好给妹妹使了个眼色:“还不谢谢你姐夫。”
田苗小心翼翼接过钢笔,红着脸道:“谢谢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