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傅松虽然表面上很镇定,但心理上早已如惊弓之鸟。
因为乘坐飞机时遇到过险情,所以他这次回国选择坐火车,但火车就安全了吗?
他上辈子听过太多的火车盗匪故事,如果真遇上了盗匪,他这节豪华包厢绝对是盗匪们的头号目标!
初琳琳觉察到他的担忧,安慰道:“克莱斯他们分三组,他带着一组就在隔壁,二组、三组分别守在包厢两头,走廊里还有巡逻人员。”
傅松这才放下心来,自嘲地笑笑:“你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觉得我怕死?”
初琳琳扑哧一笑:“多正常的事儿,别说你怕死了,连我都怕死,以后的日子还长,我还没活够呢。”
吃完饭,远处的地平线上已经泛起微微晨曦,很快,一轮火红的太阳冉冉升起。
列车未过乌拉尔山脉,还飞驰在富饶的东欧大平原上。
傅松坐在窗户旁,喝着热气腾腾的红茶,欣赏着朝阳下广袤无垠的大地。
“真是一片美丽的土地,可惜喽……。”
初琳琳从书上抬起头,问道:“可惜什么?”
傅松摇摇头:“没什么。”
苏联的火车已经全部实现电气化,列车以80公里左右的时速跑起来,又快又稳,也没有太大的噪音。
从中午开始,外面下起了雪,一直到傍晚时分到达喀山,雪势稍停,列车在此做长时间的靠站休整。
窝在车厢里整整一天一夜,傅松憋坏了,打算下车透透气。
“傅总,外面太冷了,别出去晃悠了。”初琳琳却犯了难,此时车厢外的气温将近零下三十度,他们的衣服很难扛得住这样的低温。
傅松不为所动,坚持要下去,初琳琳只好气呼呼地给他找衣服,找来找去,发现也就那套苏军的常服比较合适。
等傅松看到克莱斯等人的打扮时,不禁目瞪口呆,好家伙,一身貂啊!
傅松笑着问初琳琳:“好不容易来一趟苏联,你怎么不买身貂?”
初琳琳道:“国内又不是没有,跑那么远买干什么?再说了我也不喜欢。”
傅松纳闷道:“不对呀,你们女人不都喜欢貂吗?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女人如果不能拥有一个貂,她的人生就不完整……。”
初琳琳无语道:“傅总,你听谁说的?貂多难看?俗不可耐!穿貂的人什么审美?”
傅松瞥了瞥克莱斯,点点头道:“确实俗不可耐,跟土匪似的。”
初琳琳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还真有点像座山雕。”
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初琳琳清脆的笑声在站台上传出去老远,自然引起不少人的侧目。
傅松这节包厢位于列车车尾,前面一节看样子应该是硬卧车厢,车厢前的站台上站着不少东方面孔的人,其中有几个人正朝这边指指点点,而且说的都是中文。
傅松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过去,问道:“你们哪里人啊?”
对面一个年轻的女同志惊讶道:“你是中国人?”
傅松笑道:“如假包换。”
“我们是呼伦贝尔盟民族艺术团的……。”
原来这群人是呼伦贝尔盟民族艺术团的演员,在过去的两个多月里,先后展转苏联、波兰、荷兰、瑞典、芬兰等5个国家,圆满完成了访问任务,跟傅松一趟车从莫斯科启程回国。
既然是自己人,傅松自然放下了些许戒备,跟他们热情地攀谈起来。
“傅同志,你这身衣服真帅气,哪买的?”
“啧啧,我看你打听衣服是假,跟人家套近乎才是真。”
“本来就帅气嘛,衣服帅,人也帅……。”
傅松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艺术团里的小姑娘们居然这么豪放,他脸皮再厚,被她们这么当众调戏,也大感吃不消。
正当他尴尬地想要开溜时,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