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脚下的云彩突然变成了一架急速俯冲的飞机,强烈的失重感每一刻都在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拼命地抱着前排座椅靠背。
老子不想死,老子还没活够呢!
……
冬日的阳光穿过酒店拱窗的玻璃,柔和地洒落在床上
在阳光的刺激下,初琳琳幽幽地醒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低头一看,怀里多了一只大手。
唯一庆幸的是,衣服还算整齐。
更要命的是,身后传来的感觉让她浑身一下子僵硬起来,她又不是小姑娘,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心翼翼地将傅松的胳膊搬开,回头看了一眼,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然后蹑手蹑脚地爬下床,直到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才感觉到一丝踏实。
飞快地又瞥了一眼,赶紧给他盖上被子,初琳琳啊初琳琳,你也不怕长针眼!
当傅松醒来地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用力地掐了掐眉心,居然喝断片了,想不起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回来的,更不知道身上的睡衣是怎么穿上去的。
拿起床头的杯子,咕咕灌了一大杯温水。
初琳琳听到动静赶紧走进来,惊喜道:“傅总,你醒了?还难受不?我让厨房给准备了醒酒汤,我这就让他们送过来。”
“哎……。”傅松正有一肚子话要问她呢,没想到她转身就出去了。
他感觉头还有些晕,便靠在床头闭上眼睛。
昨晚自己好像做了个梦,跟那天飞机上的情形差不多,然后……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连忙掀开被子,趴在床单上一边观察一边闻气味。
床单挺干净的,而且还很干燥,他娘的,吓死老子了!
不对,怎么有淡淡香味儿?又用力地闻了闻,确实是一股栀子花香,好像初琳琳用的就是这种香水……
难道昨晚自己先禽兽,然后又禽兽不如?
老子鄙视你!
这时,初琳琳端着醒酒汤走进来,看到傅松像只小狗一样趴在床上,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不由好笑道:“傅总,你干什么呢?”
傅松被抓了现行,老脸一红,连忙爬起来,打了个哈哈道:“那个什么,我在找……,嗯,找钢镚,对,找钢镚,他娘的,不知道掉哪去了?你有没有看到?”
初琳琳又不傻,联系昨晚发生的事情,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禁又羞又气,将醒酒汤重重地放到桌上,扭头就走。
“不是,小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是在找钢镚……。”
自从那天在飞机上亲了她后,他俩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克制,默契地跟对方保持着安全距离,但昨晚显然自己犯了规,对她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万幸的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整整一个下午,初琳琳对傅松爱答不理的,傅松却对她根本硬气不起来,只能随她去了。
晚上,葛寿文应约而至。
“啧啧,你这真不错,又大又宽敞,还能看到克里姆林宫,神仙日子啊。”葛寿文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投向初琳琳。
傅松没好气道:“你别没事儿找事儿,烦着呢!”
葛寿文笑道:“得嘞,说正事。这几年托了你的福,结识了不少人,这是名单,你收好喽。”
傅松接过来扫了一眼,问道:“这些人都可靠吗?”
“可靠?老傅,你说这话就有点傻气了,可不可靠我说的不算,你说的也不算,这个说得才算!”
傅松看着他捻钞票的动作,自嘲地笑笑:“你说得对,是我傻气了。”
这张名单只是一张渔网,名单上的名字则是一个个网眼,渔网是死物,能不能捉到鱼,能捉到什么鱼,能捉到多大的鱼,关键还是看用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