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内地人,傅松马上改了口,他还是喜欢这种称呼,感觉亲切多了,“乌克兰这两个月的情况怎么样?”
尤建武摇摇头道:“不好。用我们老家的话来说,乌克兰现在是驴粪蛋子表面光,绣花枕头一包糠,病入膏肓,没救了!”
傅松疑惑道:“我从东欧过来,东欧确实挺乱的,但现在乌克兰应该不至于吧?”
尤建武笑道:“傅先生,办事处只做大宗商品买卖,合作者要么是乌克兰的高层,要么是军队,而且人家连白手套都不用。”
傅松不由得咂舌不已,没想到这些人的胆子这么大,国内某些人虽然浑,但至少还知道廉耻,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或者挂着羊头卖狗肉,或者稍加遮掩,而乌克兰的大老爷们居然撸着袖子亲自上阵,简直钻钱眼里了。
不过这样更好,不就是钱吗,老子有的是钱,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乌克兰物价飞涨,真是因为商品供给不足吗?傅先生,春江水暖鸭先知,呵呵,乌克兰的高层、贵族、特权,这帮人鼻子比狗都灵。从今年下半年开始,该囤货囤货,该储存储存,基辅的各大仓库里堆满了这些人的物资,就等着发国难财呢,哪里会管普通老百姓的死活?”
“真是一群可怜人!”傅松没头脑地感慨道。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感慨乌克兰的大老爷们可怜,还是感慨乌克兰人民可怜,或许都有吧。
尤建武同样叹了口气:“傅先生,我去香江的那年正好20岁,刚到香江的时候觉得香江什么都好,内地什么都不好,但这两年我越来越感觉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内地政治课本上讲的都是些至理名言。虽然内地问题不少,不过我对内地的未来很看好。”
傅松笑着问:“有没有兴趣去内地工作?”
“我?”尤建武愣了一下,“现在吗?”
傅松道:“现在不行,等乌克兰这边的事情结束后,你如果还想去内地。这个不急,到时候再考虑。”
有的人喜欢拍马屁的人,有的人喜欢言听计从的人,有的人喜欢默默做事的人,有的人喜欢张扬的人……
每一个老板都有各自的喜好,傅松也不能免俗,比如他就喜欢尤建武这样跟他有共同语言、相似理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