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拎着两瓶二锅头去找彼得非。
“老东西,今天你有口服了。”
彼得非看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绿瓶子,笑着摇摇头道:“你知道的,我习惯喝红酒。”
傅松道:“你别看这酒的包装普通,实话告诉你,非常好喝,而且这种酒在我们那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喝,怎么样,尝尝?”
彼得非只好放下手头的工作,道:“那就尝尝。”
傅松拿起杯子倒满,递给他道:“这些天总不见你人影儿,不会是去跟老情人幽会了吧?”
彼得非手一抖,矢口否认:“我哪来的老情人?我每天出去谈生意,怎么可能幽会呢!”
傅松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但看他的刚才反应,似乎并不像他嘴上说的这样,于是道:“你离开布达佩斯时还不到二十岁,我不信这个年纪你还没女朋友,呵呵,老家伙,你说谎!”
彼得非猛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二锅头,随即被呛得咳嗽起来,“真他娘的够劲儿!你说得对,这酒确实是真正男人才敢喝。”
傅松笑呵呵道:“六十多度的白酒,用打火机都能点着,自然够劲儿。这么说我刚才猜对了?”
彼得非白了他一眼,嘟囔道:“我只是在车上远远地望了她一眼,没去跟她相认。”
傅松好奇道:“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不应该啊,你现在单身……,哦,我知道了,她是有夫之妇。其实这根本不是问题,只要锄头挥的好,就没有挖不动的墙角。”
彼得非喃喃道:“她变了,跟我记忆里的一点都不一样,我实在无法将她跟莉娜联系在一起。格伦,你能明白吗?”
傅松撇撇嘴:“时间是把杀猪刀嘛。”
“什么意思?”
“老了容颜,肥了肚子,紫了葡萄,腌了黄瓜,黑了……。”
彼得非不由得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格伦,哈哈,格伦,你个狗娘养的,真有你的,你真他娘的是个天才!哈哈……。”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跟她相认,因为他想将莉娜最美丽的那一刻留在心里……
11月9日晚上,柏林墙“倒”了。
其实柏林墙并非真的“倒”了,至少目前为止,物理意义上的柏林墙依然矗立在东西柏林的边境上。
电视里正播放着柏林青年们骑墙的画面,他们看起来非常开心,非常自豪,非常激动。
这时彼得非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子冲进来,气喘吁吁道:“格伦,我要马上去东德!”
傅松关上电视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安藤清健也来了。
彼得非道:“明天一早就出发。”
听到动静后,初琳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了。
穿戴整齐来到傅松房间,看到他正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声问:“傅总,傅总,刚才彼得非先生来过?”
“嗯?”傅松这才发现她来了,“柏林墙倒了,明天我们去东德。”
“柏林墙倒了?”初琳琳瞪圆了眼睛,这些天她也一直跟着傅松看报纸,自然明白柏林墙倒塌意味着什么,“这么说东西德真要统一了?”
傅松摇摇头道:“为时尚早。”
初琳琳有些不明白:“柏林墙都倒了啊。”
傅松笑道:“如果明天两德统一了,那我们还忙活个什么劲儿?”
只有在秩序混乱的时候,才能浑水摸鱼,一旦两德统一、局势稳定下来,他辗转腾挪的空间就没了。
看到她还杵在那,傅松道:“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初琳琳道:“过会儿再睡吧,我帮你收拾一下。”
傅松也不管她,拿起电话分别给刘闲林和赵志打过去,告诉他明天一早出发去东柏林。
第二天一早,克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