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死你都不解恨!”梁希说到做到,又开始脱另一只高跟鞋,“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她可以忍受他跟于欣眉来眼去的,但不能忍受他对儿子这么无情,她都能想象得到今天上午儿子跌倒在泥水坑里那无助的眼神,她这个当娘的心都碎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狠心,那可是他亲儿子!
这下傅松不敢再躲了,如果不让她发泄出来,估计这个年都过不好。
所以,他只管死死抱着脑袋,任由那只高跟鞋砸在他的手背上,疼得他直跺脚。
“你不想过了就直说,别拿我儿子出气!我儿子欠你的不成?”砸完了高跟鞋,梁希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哭得稀里哗啦。
见傅松蹲在沙发旁不说话,梁希更生气了,“你是他亲爹,你怎么那么狠心!啊,杜鹃说他都摔成泥猴了,你还像个大爷一样坐在那,有你这么当爹的?你要是不想当这个爹,我这就带儿子走!”
“瞎说什么!”听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松再也装不下鸵鸟了,“我这是在磨练他……。”
“磨练个屁!”梁希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才多大点,懂什么是磨练?”
傅松被她噎得够呛,垂头丧气道:“谁知道他这么经不起折腾……。”
“行,你能折腾是吧?今晚你别在家睡了,去大街上睡!滚!”
被女人指着鼻子这么骂,傅松脾气再好也忍不了,再说他脾气本来就不好,爬起来就往外走:“滚就滚!”
梁希看到他头也不回地冲出去,把门关得砰砰响,眼泪又哗哗地流下来。
傅松气汹汹地出了门,走着走着,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心里不禁有些后悔,不就是被骂两句吗,又少不了几块肉,真不至于搞成这样。
可让他就这么回去,又拉不下那个脸来,反正是左右为难。
难怪说婚姻是围城,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两辈子的经历,充分说明了这两句话的正确性。
都说七年之痒,婚姻的中年危机,老子结婚还不到三年,三十岁还不到,怎么就沦落到这般地步?
是老子变心了?咳咳,这个嘛,自己肯定还是爱梁希的,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又是自己儿子的亲娘,要学历有学历,要样貌有样貌,那双大长腿能玩好几年,自己怎么会不爱她呢?
当然了,他也很赞同男人的胸怀需要像天空一样辽阔,像大海一样宽广,像圣母一样博爱,咳咳,反正吃到嘴里的都不能吐出来,都是真爱。
……
就这么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漫无目的地晃荡着,腊月的夜晚冷的令人发指,他只能佝偻着背,尽量减小散热面积。
想到温暖如春的家,他好几次忍不住想掉头回去,可男人的自尊心却驱使着他继续游荡。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防护堤上,冰冷的海风一吹,傅松用力地裹紧衣服,早知道出来的时候穿件厚实的衣服……
沿着海堤走着走着,傅松不由得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一米多高的护墙,好像当初梁希就是站在这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松感觉整个人都冻僵了,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神经病!”
傅松惊讶地回头一看,梁希正站在不远处,咬着嘴唇瞪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傅松的声音有些发抖,原来她还是疼自己的,这个臭娘们儿,就不能早点来找老子,老子都快冻死了!
梁希把手里的棉衣扔到他怀里:“你就是个神经病,我让你滚你就滚了?”
傅松连忙把棉衣穿上,吸了吸鼻涕道:“谁让你说话太伤人了。”
梁希恨恨道:“别以为在这装可怜我就能原谅你,哼,没门!要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死活呢,你冻死了我替你收尸,然后带上儿子再改嫁……。”
“你敢!”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