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进度很快,本来像这种重大会议,别人肯定是慎之又慎,花他个几天时间来讨论,但傅松马上就要毕业论文答辩了,哪有那个心思。
所以,用了一上午时间将集团重组方案和人员任命方案宣布完,他就撂了挑子,剩下的就是下面的人怎么去落实了,他只关心最后的结果,处在他这个位置上如果还事事操心、处处插手,累也累死了。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了,希望各位负责人回去后认真落实,有什么问题及时向韩总反馈。”说完后,傅松就把话筒推给韩泽声。
韩泽声轻咳了两声,道:“该讲的都讲了,我不啰嗦了。中午在一楼宴会厅安排了自助午餐,下午大家自由活动,第一次来首都的可以去爬爬长城、逛逛故宫,晚上7点傅先生为大家举办饯行宴,请大家准时参加。”
开了一上午会,大家都饿坏了,出了大厅直奔一楼。
傅松瞅见冯保国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得意地笑了笑,正要过去给他再上点药,突然感觉胳膊肘上一凉,回头一看是沈红。
尽管他脸皮早就修炼得跟城墙一样厚了,但面对沈红,他还是老脸一红,不自然道:“有事?“
沈红本来心里一肚子气,现在看他尴尬的模样,心里不由觉得好笑,不过脸上却堆着寒霜,道:“傅总,我想跟你聊聊工作。”
“聊工作?”傅松狐疑地打量着她,“怎么对我的安排不满意?”
“那倒没有。”沈红摇头道,不是不满意,而是满意过了头,反倒担心自己能力不足,无法胜任。
傅松看她欲言又止,大概猜到她怎么想的,于是笑道:“吃完饭咱俩单独聊,我先去找冯保国,我感觉只要再加把劲儿,肯定能撬动他的墙角。”
沈红往冯保国那看了一眼,板着脸道:“一起去吧,我可以帮你敲边鼓。”
傅松大感意外,似笑非笑道:“你不生我气了?”
沈红甩给他两个白眼球,哼了一声,自顾向冯保国走去。
傅松摇头笑笑,赶紧跟了上去。
“老冯,一起吧。”
冯保国深深地看了傅松一眼,苦笑道:“傅总,你可真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一听这话,傅松欣喜不已,连忙道:“这么说你决定接下这副担子了?”
冯保国叹了口气道:“说不动心那是假的,而且看你上午的姿态,显然是想大干一场,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我怕以后会后悔。”
傅松笑着问:“你是担心赵委员吧?”
冯保国坦然地点点头,解释道:“老师应该不会反对我出来干,不过……,唉,毕竟有点对不起他老人家。”
傅松道:“老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冯保国愣了愣,“这话怎么说的?”
“我问你,赵委员最近几年主要在开展什么工作?他最看重的是什么?”
“老师这两年……”,冯保国皱起眉头,若有所思道:“这两年他推动全国耕地质量保护和提升计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可我要做的事情,跟老师要做的事情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沈红突然插话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赵委员做的是关乎民族未来的大事业,而任何大事都要从小处着手,你在远景集团做的,难道不是赵委员一直所希望的吗?”
这话说得真漂亮!傅松偷偷地给沈红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拍拍冯保国的肩膀道:“你听听,连沈秘书这个外行都看得明白,你这个局内人怎么就糊涂了呢?”
冯保国白了他一眼道:“你俩可真行,跟我一唱一和的,甭给我灌迷魂汤。行了,回去后我会跟老师商量的。”
傅松赶紧趁热打铁:“那咱们就说好了,可不能放我鸽子!”
冯保国道:“为了不耽误你的大事,我下午就回金陵。”
傅松道:“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