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热,傅松也懒得出去,吃完早饭直接回到房间,洗了个冷水澡,打算睡个回笼觉。
一觉醒来,看看时间,快十一点半了,估计田野已经离开酒店了。
这时床头的电话铃声响了,傅松有点纳闷,谁会打给自己打酒店的电话?
拿起电话问:“你好,哪位?”
“卧槽,傅松真是你啊。”
一听声音,傅松就笑了,这是大学四年的室友,跟自己上下铺的刘前进,公鸭嗓子,很好分辨。
“老刘,你怎么知道我来省城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刘前进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不赶紧堵住他的嘴,让他唠叨起来就会没完没了,能把人烦死。
“你来省城也不先跟兄弟们打招呼,一点阶级觉悟都没有!”
“老刘,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上来就骂娘,我昨晚刚到,还没来及联系你,怎么跟阶级觉悟扯到一起了?”
“扯几把蛋,你有时间跟戴大小姐吃饭,却不找我们这些贫下中农兄弟,老子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重色轻友,已经背叛了我们阶级。”
上大学的时候,穷人家庭出身的同学多,刘前进家里比傅家都穷,傅松上大学的时候冬天好歹有换洗的棉衣棉裤,刘前进一个冬天就一套衣服,穿时间长了哪能没点味道。
所以,刘前进在学校的时候特别不受女同学欢迎,女同学远远地望见他都绕道走,实在绕不过去的时候,有点礼貌的也会屏住呼吸,没礼貌的直接就捂住鼻子。
如果换成一般人,早就自卑地无地自容了,但刘前进却从来没有被这种事情所干扰,颇有点唾面自干的风范,根本不在乎别人的嘲笑,反而我行我素,张口闭口卧槽,他娘的,马勒戈壁,扯淡等等,傅松脏话说得这么溜,有一半的原因就是被他带坏的。
傅松顿时急了,“你他娘的别败坏老子的名声!老子昨晚跟戴靓只是偶遇,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前进笑骂道:“戴大小姐那种娇滴滴的姑娘,以前咱能跟她说上一句话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你他娘的得了便宜卖乖!好了,不跟你扯了,晚上六点半老地方,不见不散!”
刘前进说的老地方,是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傅松上大学的那一年刚开的,大学四年,班里的男同学经常一起凑钱来这家小饭馆打牙祭。
在这家小饭馆里傅松见证了一届届即将离校的毕业生,也见证了一对对成功牵手的恋人,也遇到过失恋后在这里买醉痛哭的人。
所以,刘前进一说“老地方”,傅松就知道是哪里。
傍晚,傅松提前十分钟来到学校附近。
“傅厂长,应该就是那里吧。”徐国庆停下车指着路对面的饭馆招牌。
“马氏菜馆”,名称虽然对得上,但饭馆的模样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初,马氏菜馆只是在门口挂了一块用毛笔写的木招牌,后来换成了横匾,如今,不仅门脸装修一新,招牌也用上了最流行的灯箱,一股高大上气息扑面而来。
“就是这。”望着路对面的饭馆招牌,不知道怎么回事,傅松突然感觉有些意兴阑珊,这里唯一没变的就是地方和饭馆的名字了,除此之外,可能再也没有让自己留恋的东西了。
“那我前面掉头。”
“不用,我走过去行了,过会儿你自己在饭馆里开一桌。”
“你就甭管我了,我随便找个地方吃点。”
傅松下车后溜达着过了马路,到了饭馆门口,马上有服务员把他迎了进去,“老板,几位?有预订吗?”
“有吧,跟朋友约好了。”傅松环顾了一圈,面积比原来扩大了好几倍,“你们把旁边的店面都盘下来了?”
服务员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年初刚来的。”
傅松又问:“老板还姓马?老板娘还姓刘?”
服务员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