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病死,是傅家最困难的时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从家里带的地瓜干总是不够吃,一到月底他就要饿肚子,每次都是靠蔡丰接济,有时候还会带他来家里吃饭,所以他跟老太太最亲,逢年过节都会上门探望。
老太太高兴道:“你这话说的,现在条件好了,还差你一口饭?中午都别走,我去做饭。”
几个人围坐着火炉聊了会儿天,傅夏突然道:“老师,去年李茂才去了趟香江你知道吧?”
蔡丰道:“去年中秋节你不是说过吗?咋了?他过年也不回来?这可有点不像话……。”
傅夏摇头道:“那倒没有,昨天他跟老三一起回来了。老师,他在香江替人算命,赚了点钱。”
蔡丰高兴道:“好事儿啊,以前你总说茂才吊儿郎当的不干正事,现在怎么样?人家能赚资本家的钱,这叫本事!”
傅夏撇嘴道:“您就会说好话,骗人的玩意儿算啥本事?老师,我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用不了那么多钱,所以打算给二中捐点钱。”
怎么说二中是自己的母校,不对,是姐弟仨的母校,反正都要捐,还不如捐给自己人。
蔡丰明显一愣,随即摇摇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们赚点钱也不容易,别糟蹋了。”
傅夏道:“怎么叫糟蹋呢?老师,当年没有你帮衬着,我们姐弟仨连学都上不完。我们现在有条件了,自然也得向老师学习。”
蔡丰苦笑道:“你们是我的学生,我当然不能不管,可你们现在都成家立业了,就应该过好自己的日子,千万别逞强。”
傅夏见他油盐不进,直接掏出存折放在他面前,道:“老师,我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您瞧瞧。”
蔡丰拿起存折,扶了扶眼睛,待看清存折上的数字,顿时觉得烫手,差点把存折扔到地上。
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遍,蔡丰喃喃道:“这么多?十几万?”
傅夏点头道:“是啊,都是李茂才在香江骗的,留在手里我睡觉不踏实,还不如捐出来好。老师,您就当时帮我一把,收下吧!”
蔡丰一脸为难道:“可也太多了,你拿着不踏实,我拿着就踏实?”
傅夏笑着道:“别人我谁都信不过,我信得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