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傅松被哭声给吵醒了,打开台灯一看,小家伙正闭着眼睛张牙舞爪地找奶喝。
梁希今晚很满足,有些心疼他太累,想要抱着孩子出去喂奶,被傅松一把拉住。
她的奶水太多,这边还喂着,那边就已经成了自流井,睡衣湿了一大片,流了一肚皮。
见傅松直勾勾盯着看,梁希哭笑不得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毛巾接着。”
傅松手忙脚乱地找到毛巾,这才想起来准备的那两块毛巾刚才用来擦身子了。
梁希嫌弃地直接扔到床下,没办法,把他扯过来,按着他的头道:“用嘴接着吧,便宜你了。”
一股奶腥味儿顿时钻入鼻孔,傅松差点被呛着,心里那个憋屈啊,老子不愿意啊!
斜着眼看着儿子那张小嫩脸,傅松欲哭无泪,乖儿子,老子可不是故意跟你抢食吃,要怪就怪你妈吧。
小家伙吃饱喝足,靠在傅松肩膀上打了个饱嗝,继续呼呼大睡。
傅松刚躺平,梁希的一条大腿就搭了上来,“还有不少存货,要不你再吃点?”
傅松连忙求饶道:“你想撑死我啊!”
梁希嘻嘻一笑:“那算了。快跟我说说美国的事情。”
傅松打了个哈欠道:“平时打电话的时候不都跟你说过嘛,没啥好说的。”
“那你有没有……。”
“啥?”
梁希爬起来俯视着他,问:“有没有去见萧竹梅那个小狐狸精?”
傅松暗道一声好险,如果不是早有准备,被你冷不丁一问,保不齐要露马脚。
坦然看着她的眼睛,道:“见了啊,怕你吃醋,就没敢在电话里说。”
梁希似笑非笑道:“是吗?”
傅松道:“不骗你。我不是参加纽约领事馆的国庆招待会吗?在招待会上遇到一个麻省理工的学生,叫郭恒,他跟萧竹梅是一级的,我就随口问了萧竹梅一句……。”
十句里最少九句半真话,最多半句假话,当然他和萧竹梅之间发生了一些情到深处自然浓的事情,是绝对不会交代的。
等他讲完后,梁希久久都没说话。
傅松正要以为要糟,却听梁希道:“她一个小姑娘在那边也不容易,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
傅松生怕她继续盘问下去,赶紧道:“本来就没什么嘛,就你疑神疑鬼,快睡吧。”
梁希点点他额头道:“这次暂且信你,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哼哼,给你撅断了!”
第二天上午,傅松正在百般讨好小家伙的时候,彭方来了。
“傅先生,我来当恶客了。”彭方不知从哪搞来一件绿色军大衣,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欢迎还来不及呢,快请进。”傅松介绍道:“这是我爱人,梁希。”
“傅夫人好,来得匆忙,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是给孩子的见面礼。”彭方将一个红包塞到小家伙的怀里。
梁希见红包挺厚的,刚想拒绝,就听傅松道:“拿着,老彭是大老板,他的钱不拿白不拿。”
彭方苦笑道:“傅先生,你真会开玩笑。”
梁希接过孩子,道:“孩子该睡了,彭先生,你们聊。”
接过杜鹃倒的茶,彭方抿了一口,道:“傅先生,您这地方真好,身处闹市却安静极了。”
傅松笑道:“这是因为你见惯了香江的繁华,等你在这里住久了,就不觉得有多好了。”
彭方道:“那倒是,我年轻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天天吃到肉,那种油汪汪的大肥肉,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后来条件好了,一看到大肥肉就想吐。”
傅松道:“北京云集了全国各地的美食,你可以多尝尝。”
彭方道:“我现在最想吃的就是家乡菜,不过听沈小姐说,北京好像没什么赣菜馆。”
傅松道:“你想吃赣菜,得去你们省或你们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