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銮雄不是草莽之辈,自然懂得“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但他更关心的是时间,“李先生,为什么是十月水满呢?”
李茂才轻轻摇头道:“如果刘先生问的是这个,我只有一句话,信者信之。”
看了刘銮雄一眼,又道:“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朱熹言,慎其独,何解?就是要保持内心的诚。刘先生,你诚于什么呢?”
刘銮雄低头想了想,说:“钱。”
李茂才笑道:“刘先生倒是说了大实话。既然刘先生诚于钱,那就不该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而是早做准备。内地有句俗话,叫手中有粮心里不慌,有了足够的粮食,未来不管发生什么,都能稳坐钓鱼台。”
刘銮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李先生,我好像明白了。”
李茂才摆摆手道:“其实刘先生心里早有见地。”
中午留在刘氏华宅吃了顿丰盛大餐,临走时,刘銮雄给李茂才包了个红包作为谢礼。
李茂才这段时间收礼金收的手都软了,也不跟他客气,大大方方地收下,回到酒店打开红包一看,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乖乖,整整十万美金的支票!
十万美金,换成港币七十多万,比他之前收的所有礼金加起来都多,他娘的,难怪人家能发财呢,就凭这大方劲儿,想不发财都难!
另一边,刘銮雄送走李茂才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这一关就是一下午,直到天色渐黑,才打开房门。
从书房里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秘书给吕仁鹤打电话,约他见面。
刘銮雄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又不是个雏,自然不相信李茂才最后那番话是随意说的,联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敢打赌,远图投资肯定在其中使了力气。
不过他还没想明白远图投资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从吕仁鹤对他的示好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对于最近半年才冒头的远图投资,刘銮雄其实蛮好奇的,而它的掌舵人吕仁鹤,更是像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家伙。
尽管这家伙不声不响的,没什么名气,但刘銮雄却不会小瞧他,能搞出股市风水报告这玩意儿的人,能简单到哪儿去?
吃完晚饭,傅松在外面溜达消食,这时于升包里的大哥大响了。
“傅厂长,吕老板找你。”
傅松接过电话,问:“老吕,啥事?”
“刘銮雄刚才打电话过来,约我见面。”
“这么快?”李茂才上午去的,一夜没过刘銮雄就等不及了。
“那我再抻抻他?”吕仁鹤笑着问。
傅松连忙道:“你可拉倒吧,把他惹毛了对你没好处。”
“那就明天吧。”吕仁鹤也只是开个玩笑,真让他抻刘銮雄,他还真有些不敢,谁都知道,大刘是个狠人,睚眦必报,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为好。
挂了电话,将大哥大扔给于升,抬头看了看,问:“这是到哪了?”
于升张了张嘴,最后憋出三个字:“不知道。”
一听这话,傅松气不打一处来,“那你知道什么?就知道吃?就知道看娱乐小报?”
于升委屈道:“出来的时候我说喊上彪叔,你说不用,说你是活地图,走不丢。”
傅松:“……。”
就在傅松将要爆发的时候,于升突然指着前面道:“傅厂长,那不是上次喝茶的地方吗?”
傅松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咦,好像还真是那个露天茶座,此时他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李姑娘那双大长腿,心里又痒又热。
“走,过去坐坐。”
跟上次一样,要了一壶茶,两碟点心,抬眼望着斜对面那家中医馆,打算让于升进去问问那姑娘是哪里人,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最后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