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我觉得不能再混下去了,就洗手不干了。”
“为什么?”
“累了呗,整天拿着棍子,最多拿着砍刀你打我我打你的,又不敢用真家伙,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没劲!”
傅松眼角猛跳,你妹的,老子看一眼大砍刀就头皮发麻,你还觉得没劲,非得动枪动炮才有劲?
阿彪自嘲地笑了笑道:“其实累了只是跟兄弟们说的借口,其实是怕了。”
傅松瞥了他一眼道:“怕什么?怕仇家追杀?”
阿彪摇摇头道:“这些人根本不可怕,表面上好勇斗狠,其实骨子里都是软蛋。退一万步讲,把我逼急了,我也不会再讲什么江湖规矩。”
傅松纳闷道:“那你怕什么?”
阿彪笑道:“怕内地呗。当初在电视上看到中英谈判的新闻,我就知道,不管是不是用和平手段,这香江肯定是要回归的。如果香江不回归,我们这种人在香江还有一线生机,但如果回归了,嘿嘿……。”
傅松道:“你是个明白人。”
阿彪叹了口气说:“不明白不行啊,糊涂蛋子命都不长。”
既然阿彪,不,彭方是个明白人,那傅松就没那么担心了,他喜欢跟明白人打交道,因为明白人的心思有迹可循,不像一些糊涂蛋子的心思,不可按常理推测。
“你是怎么认识吕老板的?”傅松将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我跟吕老板很早就认识了,那时候他还没改名字……。”
听到这,傅松倒酒的手一抖,洒了一桌子,抬起头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你知道他……。”
彭方笑了笑,解释说:“吕老板还在银行当客户经理的时候,我们就打过交道,呵呵,我算是他的一个小客户。后来吕老板从银行里辞职自己创业,公司越做越红火,有时候不免要用到我们这些人。傅先生别误会,不是打打杀杀那种,就是单纯的上门讨债,绝对不动手,很文明的。”
傅松:“……。”
尼玛,黑涩会讨债都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也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