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愣愣地看着吕仁鹤侃侃而谈,还书香门第呢,老李家上数三代都是根正苗红的泥腿子,上哪读书去?
吕仁鹤越说越顺溜,继续道:“李先生自幼跟随祖父学习四书五经,年龄稍大,对堪舆之术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和极高的天赋,于是在祖父的指点下开始钻研……,对了,李先生,风水先生主要看什么书?”
李茂才早就听傻了,这他娘的是我吗?老子这么牛逼怎么混成现在这副模样?
不过一说到自己的专业领域,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掰着手指头道:“《易经》是必看书目,还有《青囊经》《撼龙经》《葬经》《地理正宗》《地理五诀》《发微论》《玉尺经》等等,这些书我都看过。对了,前段时间我还在沐城大学看过清代堪舆大师赵九峰的《阳宅三要》。”
吕仁鹤略作思索,道:“那就这样,李先生在10岁那年,偶然接触祖父所珍藏的《阳宅三要》一书,看过之后对此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和极高的天赋。之后随祖父学习堪舆之术,成年后走遍大江南北,一边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一边考察各地的风水舆情……。”
李茂才翻了个白眼儿道:“我成年那阵子正在当兵,又是动乱时期,我上哪去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
傅松道:“姐夫,那你就给自己编一个身份和履历,别太过分了就行。”
李茂才道:“老三,你不会真让我骗人吧?”
傅松撇撇嘴道:“你骗人的次数还少吗?反正债多不愁,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两样?再说了,你是我亲姐夫,你不帮我谁帮我,难道让我花大价钱出去请人?”
李茂才一想也对,虱子多了不怕咬,天塌了有老三这个高个子顶着,老子怕啥?何况他觉得老三筹划的这事儿还挺有意思的,他的十五米长的大砍刀,早就按捺不住,想要试试锋芒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饿了就叫客房服务,困了就喝茶,等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时,一个完美的方案就新鲜出炉了。
傅松看着这份被修改得面目全非的方案,苦笑不已,本来只是想用风水这个噱头割一茬韭菜圈一波钱,用以丰富自己的弹药储备,但现在明显走偏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傅松感觉自己似乎也说不准了。
方案定下来后,吕仁鹤牵头,方竞存协助,黄志刚参与,然后带着远图投资内部的一帮人实施,具体的细节傅松想插手也插不上,索性当起了甩手掌柜。
李茂才就悲催了,被傅松关在酒店的房间里,熟悉背诵各种资料,什么资料呢?香江地面上能叫得上名字的有钱人的资料,这些资料由吕仁鹤通过各种途径搜集来,虽然不全,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除了要背诵资料外,傅松还给李茂才找了个礼仪老师,免得他出去忽悠的时候出丑。
当然了,礼仪老师来了后,傅松秉承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的原则,把于升也拎过来,跟着一起学。
礼仪老师姓钟,年纪不大,最多三十岁,往那一站,举手投足之间,十足的英伦贵族范儿。
傅松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突然有一股浓浓的违和感,皱着眉道:“钟老师,先停一下。”
“傅先生,您吩咐。”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儿。”
“傅先生,您是不是觉得很违和?”
傅松愣了一下,随即用力地点点头:“对对对,就是违和,总觉得,呵呵,有点滑稽。”
李茂才:“……。”
于升:“……。”
钟老师微笑道:“傅先生,有违和感是正常的,因为李先生和于先生没有穿正装。”
傅松看着李茂才和于升身上的短袖体恤,笑道:“确实是这么回事,看来还得准备两套正装。”
“傅先生,我们公司有专业的裁缝,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提供上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