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七十五岁了,傅松在办公室看到他时,以为他只有六十岁出头,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精神矍铄,很爱笑,笑起来一口大白牙,讲话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赵毅接过傅松的礼物,道:“我不收学生的礼物,不过你不是我学生,就受之有愧了。”
傅松道:“赵委员,您这还有好茶叶吗?来的时候我没空着手,走的时候也不能空着手啊。”
赵毅爽朗地笑道:“有有有,肯定不会让你空手而归的。”
跟赵委员聊天,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仿佛眼前坐着的不是学部委员,而是村里的长辈。
“小傅,你是沐城哪里人呐?哦,营县,好地方嘛,跟苏中的如皋都是有名的长寿之乡。家里几口人啊?你母亲身体怎么样?哈哈,好,还能种六亩地。”
看到略显拘谨的于升,赵毅问:“小于同志,你又是哪里人呐?”
于升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学部委员会主动问自己,顿时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也沐城的,沐城那个,纺织厂的,我爸妈都去世了,家里还有个姐姐,姐姐现在在沐城大学工作。我学习不好,初中毕业后就出来练摊,后来去了沐大养猪场学兽医,现在跟着傅厂长干。傅厂长说我学历太低,让我多看书,过两年报个函授班,到时候我就可以当秘书了。”
傅松恨不得捂着脸,太丢人了,这小子怎么什么话都说!
赵毅笑着道:“那你的经历蛮丰富的嘛,干过个体户,当过兽医,现在又自学考函授,将来还要当秘书,不错不错,年轻人就要有这股拼劲儿,好好努力!”
听到赵毅地表扬,于升光知道咧着嘴傻笑。
唠了会儿家常,赵毅问傅松:“听保国说,你们公司打算扩大盐碱地的承包规模?”
傅松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我们公司目前以农业为主营业务,对农产品原材料的需求量很大,董事会之前就强调过,要尽量做到自给自足。”
赵毅斟酌道:“治理盐碱地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按理说我应该大力支持,但盐碱地治理的费用并不是小数目,保国说那十万亩盐碱地已经投入了三百多万,你们是企业不是政府,企业以盈利为首要任务,切不可冲动,我建议贵公司慎重做决定,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