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宾馆时,天还没黑透。
刚下车,就看到冯保国往这边走过来,迎上去一边握手一边道:“冯哥,让你久等了。”
冯保国笑道:“我也是刚从农场回来,傅总,一路辛苦了!”
傅松翻翻白眼道:“少跟我来这套,怎么着,几个月不见就跟我生分了?以前怎么叫我的,还怎么叫。”
冯保国也觉得一口一个总的忒难受,爽快道:“得,听你的,私下里叫你小傅,正式场合叫你傅总。房间已经订好了,一共两间。你们先去洗漱一下,咱们六点半开饭。”
房间只能说还算干净,傅松也不挑剔,这年头有个地方睡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
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关上门来到隔壁,叫上于升和徐国庆下了楼。
跟冯保国会合后,也没去别的地方,就在宾馆点了一桌菜。
傅松纳闷道:“冯哥,怎么就你一个,你的人呢?”
冯保国道:“都在农场,脱不开身,委托我过来接你。喝点什么?”
傅松问徐国庆:“老徐,晚上不开车,喝点?”
徐国庆摆摆手道:“不喝,你们不用管我。”
傅松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再劝,至于于升就被他直接忽略了,“那就喝点啤的吧。冯哥,先说好了,今天只喝酒,不谈工作,要谈工作明天再谈。”
“行,听你的。服务员,来半打花果山。”冯保国跟服务员要了半打啤酒,然后对傅松道,“花果山,本地的啤酒,很不错。”
傅松还是第一次听说花果山这个啤酒品牌,既然没听说过,那就说明这又是一个消失在改革开放浪潮中的地方品牌。
傅松突然没由来得一阵难过,因为他想起了老家营县的光州啤酒,同样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消逝了。
当然,说光州啤酒消逝并不准确,而是被燕京收购了,虽然还保留了光州品牌,但再也喝不出那个味儿了。
实际上,光州啤酒的口味只是一般,没法跟进口的精酿相提并论,但胜在便宜实惠,普通人都能喝得起。
从上了大学开始第一次喝光州,一直到2000年以后被燕京收购,二十多年里,不管是炎热的夏天,还是刺骨的冬天,吃饭前喝上一瓶光州啤酒,给个皇帝都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