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庆梅说:“我们也没想藏着掖着,只是……,只是……。”
傅松笑道:“只是狠不下心来处理一批,是吧?”
胡庆梅说:“也不全是,主要是摸不准调子,这事儿争论还是蛮大的。”
傅松一听这话,心里冷笑不已,摊摊手说:“既然这样,那你们来我这一点用处都没有。我觉得你们还是回去跟韩总好好沟通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误会解开了就好了。来,喝茶喝茶。”
胡庆梅和孟忠庆哪还有心思喝茶,只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
“胡副县长,孟主任,慢走啊。”
回来后看到杜娟正在收拾桌上的茶杯,而孟忠庆那杯茶没怎么喝,傅松心疼道:“浪费啊,浪费。”
杜娟笑道:“那留着?您还能喝了不成?”
傅松嘴角抽了抽,挥挥手道:“倒了倒了,下次他们再来,就拿普通的茶叶,好茶得留着自己喝。”
“好嘞,下次他们再来,我就上煮茶叶蛋的茶。”杜娟又不傻,自然看得出傅松不待见那两个人。
吃过晚饭,一家人在客厅里看电视,突然央视新闻联播画面一转,傅松一下子愣住了,这不是前天省电视台的新闻画面吗?
梁希这次矜持不住了,激动得摇晃着傅松的胳膊,“上中央台了,上中央台了!”
傅松被她摇得头晕脑胀,“别摇了,看到了,看到你了。”
“近日,香江著名企业家、爱国人士韩泽声……。”
傅松惊讶道:“老韩行啊,都成了爱国港商了。”
由不得傅松不惊讶,这年头爱国港商这个头衔可不是乱封的,新闻联播里既然称韩泽声为爱国港商,那就是官方定性了,可不是后世那些自封的爱国港商能比的。
梁希说:“这不理所应当的嘛,老韩这两年在内地投资了多少钱?饲料厂两百万美元,石材加工厂五十万美元,海州的农场五百万人民币,还捐了将近五百万人民币,马上又要投资几百万美元。你算算看,香江的那些商人有几个比得上他的?他不做爱国人士,谁有资格做?”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两年自己在内地砸了将近两千万人民币,合美元五百多万了,这些钱如果留给吕仁鹤,到今年年底,至少能翻个五六倍。
不过他并不后悔,赚钱的机会有的是,今年的全球股灾结束后,紧接着就是东瀛的股市和楼市大爆发,然后是海湾战争可以做做石油期货,再之后是英镑危机,跟在索罗斯屁股后面赚点零花钱。
但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如果为了能够在将来的金融投机中获取最大收益,于是将所有的钱捂在手里,那么他跟守财奴又有什么区别?
赚钱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做一些事情,做一些上辈子想做而没那能力做的事情,而不是为了赚钱而赚钱。
钱只有流动起来才能体现它的价值,才能产生价值,才能为社会创造财富,否则钱只是账面上的数字。
央视的新闻联播直接用的省电视台的片子,不过将两分钟的片子掐了将近一半,但即便如此,傅松也觉得很满意了,因为“好大饲料”这四个字在新闻里被提了七八次。
梁希懒洋洋地躺在傅松怀里,抬头问道:“听杜娟说下午家里来客人了?”
“胡庆梅和孟忠庆。老韩别看着平时笑眯眯的,做事够狠的,直接将饲料厂的二期工程停了,换成我可没这么大魄力。呵呵,孟忠庆急得嘴上都起火燎泡了。”一想到孟忠庆那张死猪脸,傅松就想笑。
梁希白了他一眼,“没你这么幸灾乐祸的,你让老韩悠着点,别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傅松哼了一声道:“他们不给我面子,我为什么要给他们面子?难道我傅松欠他们的?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愣是没处理任何一个人,这口气我他娘的就是咽不下去!我现在发现啊,上杆子的买卖做不得,吃一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