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庆梅笑了,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徐常春,“好,好!徐副局长,这么说你们没有证据就抓人?”
一听到胡庆梅开始称呼官职,徐常春就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辩解:“不不,胡县长,您听我解释,我们只是带傅冬回去调查,对,回去调查。您也知道,这些个体户就没有不偷税漏税投机倒把的……。”
傅松插话道:“徐副局长,我能请教个问题吗?什么是投机倒把?”
“这个……。”
傅松见他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直接道:“投机、倒把是两个词。投机的意思是囤积居奇;倒把的意思是买空卖空、操纵价格。更具体地说,倒的意思是买空卖空;把的意思是操纵价格。我请教您,我二哥囤积居奇什么了?又买空卖空了吗?操纵价格了吗?”
徐常春被傅松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胡庆梅深感面上无光,狠狠地瞪了徐常春一眼,“回去好好补补你们的业务知识,下个星期我去抽查!”
徐常春连连点头:“是,胡县长,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回去查漏补缺!不过……。”
胡庆梅问:“不过什么?”
徐常春看了傅松一眼,说:“关于傅冬偷税漏税的问题还有待核实,所以他得跟我们走一趟。”
傅松见他不再揪着投机倒把的问题,顿时放下心来,笑着道:“请便,配合税务机关工作,是公民的应尽义务,我二哥也是党员,更要配合。”
傅冬从车里探出头道:“对对,我配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上来就把我铐起来。”
他别的不怕,就怕被栽赃陷害,现在胡庆梅这个副县长都过问了,他自然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徐副局长,赶紧调查清楚了,有结果马上向我汇报!”胡庆梅见傅松说话做事颇有分寸,有理有节,不禁对他另眼相看,有心送个人情给他。
徐常春忙不迭点头道:“是是,胡县长,我这就回去调查。只是傅同志的车……。”
傅松说:“我去把车挪开。”
上车后,傅松一张脸阴沉如水,梁希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这是?他们打你了?”
“那倒没有。”傅松摇摇头,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笑道:“不过二哥被踹了一脚。”
梁希拨开他的手,不满道:“没你这样幸灾乐祸的,那是你亲二哥!不是,他们为什么打人?”
傅松冷声道:“他们打人还需要理由?”
梁希往吉普车那看了一眼,道:“这事儿不算完!”
傅松说:“我也这么想的,不过不是现在,我们副县长来了,她的面子不能不给。”
梁希惊讶道:“女县长?”
傅松点点头道:“分管县里经济的,很有能力的一个人,在我们县里风评不错。你先下车,我挪挪车。”
梁希没有马上下去,问:“你真不管二哥了?”
傅松摊摊手道:“你让我怎么管?税务局的要带回去调查,难道让我知法犯法?我早就嘱咐过他,千万不要偷税漏税,刚才他也跟我说都按时足额纳税了,应该没事儿。”
“你别不当回事,咱俩马上就办婚礼了,二哥可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儿,一旦出了事儿,妈那边怎么办?”
傅松懒洋洋道:“凉拌呗。”
梁希白了他一眼,说:“赶紧的,你们县长还等着你呢,咱俩请她吃顿饭,你二哥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儿?”
傅松道:“梁书记,我警告你,请胡庆梅吃饭可以,但别谈二哥的事儿。她这人一是一二是二,眼里不揉沙子。不提还好,提了反而不美了。”
梁希哼了一声道:“我还用得着你教?瞧我的吧。”
等梁希下了车,傅松把大奔挪了半个车身,给吉普车让开路,目送着吉普车扬长而去,回过头来发现,梁希跟胡庆梅都聊上了,还有说有笑的,梁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