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别乱来,毕竟是人家的车,借给你用是情分,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折腾。不过有句话我得好好问问,要不心里不安生。”
长兄如父,傅春的话傅松还是能听进去的,连忙道:“大哥,什么事儿你说。”
傅春抽了口烟,说:“那个韩泽生来过咱们家,我见过一次,怎么说呢,那气派一看就是大资本家。当然了,这几年政策变了,不再揪着资本家的小辫子不放。之前我以为你只是帮了他的忙,人家才给你二哥条赚钱的路子。现在呢,我有点拎不清了。”
傅松哑然失笑,大哥就是大哥,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比性格张扬的二哥却清醒得多。
在别人眼里,韩泽生是香江来的大老板,傅松只是个普通的大学老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如果说因为傅松曾帮过韩泽生的忙,所以韩泽生才将饲料销售的活儿交给傅冬,这多少说得过去。
但韩泽生把如此贵重的小轿车“借给”傅松开,这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大哥,二哥,我忘了告诉你们,上个月我辞职了。”傅松本来也没打算什么都瞒着自家人,有些事情现在不能说,比如在香江的投机生意,但有的事情却没必要藏着掖着。
“啥?辞职了?”
傅春和傅冬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傅松点头说:“我不当老师了,现在是自由职业人。”
李茂才说:“那我跟你一样,也是自由职业人。”
傅松:“……。”
傅冬懒得搭理李茂才,指着傅松骂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大学老师你说辞就辞了?还自由职业人?屁!没了工作,你就是个无业游民,盲流!”
李茂才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尽管知道二舅子骂的不是自己,但问题是他心虚啊。
听到傅冬的骂声,里屋正在跟梁希聊天的大嫂、二嫂都惊呆了。
张秀把怀里的傅康放到炕上,小心翼翼地问梁希:“你知道老三辞职了?”
梁希笑道:“知道啊,辞了就辞了呗,他做什么我都支持。”
张秀很想摸摸妯娌的额头,看看是不是脑袋烧坏了,而且她觉得老三媳妇儿什么都好,就是太听男人话了,还说什么他做什么我都支持,心可真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