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个月跑下来,傅松可以负责地说,今年粮食减产的概率很大,至少在营县和南平这两个地区,基本上已成定局。
对于农民来说,粮食减产不算什么坏事,甚至可以说是好事,因为这正是他们用脚投票求变的结果。
对于国家来说,粮食减产却是天大的事情,足以令朝野震动。
对于傅松来说,粮食减产表面上看起来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他觉得这是个机会。
不是发财的机会,他很惜命,可不敢发这种财,闹不好小命不保。
没有发财的机会,却有扬名的机会。
傅松已经构思好了论文的主题和基本思路,结束奔波回到家也顾不上休息,连夜开始整理调查数据,第二天开始写调查报告,写完调查报告,论文自然也就出来了。
时间已经到了八月中旬。
傅松打算在家休息两天就返校,回校后把论文给顾永光过目,如果没什么问题就马上投出去。
睡了个大懒觉,一边刷牙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广播。
“老三,老三!”宋新明风风火火地闯了院子。
“三姐夫,你咋来了?”
“我咋来了?你说我咋来了?”宋新明抹了一把汗,抄起水瓢从缸里舀了一瓢水,咕咕灌了一气,“娘的,渴死我了。老三,今天终于逮着你了,赶紧跟我走!”
说着,伸手就拽着傅松的胳膊往外走。
“哎哎哎,三姐夫,有话好好说,干啥去啊,我还没洗脸呢。”
“县农技站的在我家里,上个月你跟我说的套袋技术,我跟他们反映过了,这次他们来我这里搞试点。”
“搞试点?好事儿啊,让他们搞就是了,我去干啥?”明天就要回沐城,傅松还想在家陪陪老娘呢。
“不是”,宋新明有些着急,“县农技站的人说,他们也是头一次搞果实套袋技术,有些地方拿不准,想请你过去参谋参谋。”
“找我参谋参谋?”傅松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懵逼,“别逗了,三姐夫,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都是在书本上看的,真不懂那玩意儿。”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跟我走,嗯,来之前你三姐正在家里准备午饭,你要是不去,她不得撕吧了我。”宋新明耍起了无赖,直接抬出了傅香。
“得得得,我去我去,你先松手,总得让我洗把脸换身衣服吧。”
“行,那你快点。”
傅松跟着宋新明直接来到了苹果园,县农技站来了不少人,正围在一颗苹果树前指指点点,似乎在讨论什么。
“赵同志,这就是我小舅子,傅松。”宋新明向一个戴眼镜的技术员介绍傅松。
“傅松同志,你好你好,我叫赵广致,今天来的实在唐突,麻烦你大老远的跑过来,真是太对不住了。”
傅松跟赵广致握了握手,笑道:“谈不上麻烦,你们在我姐夫这里搞试点,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寒暄了两句,赵广致说:“傅同志,这次请你来是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傅松苦笑道:“我听我姐夫说过,不过实话实说,我对套袋技术真不懂,恐怕你们找错人了。”
赵广致说:“傅同志谦虚了。说句没脸的话,要不是宋新明同志来咨询,我们这些专门搞农业的人还真不知道果实套袋技术。后来我们特意查阅了专业期刊,这才了解到原来果实套袋技术国外早就有了。咱们国内最近几年才开始引进这种技术,我们沐城甚至我们省目前都没有懂这种技术的人。我们农技站向市里反映后,市领导非常重视,这次下来搞试点,得到了沐城农委的大力支持,哦对了,这位是沐城农委科教科的许科长。”
“许科长你好。”
许建国握着傅松的手,用力地摇了摇:“傅松同志,我得好好感谢你,你提到的果实套袋技术给了我们农委很大的启发啊,这种技术不仅能用于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