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投资基金”则是沈红的自留地,他就不插手了,而且他对互联网这种低端low逼产业没什么兴趣。
不过互联网产业的钱该捞还是要捞的,虽然一边骂着互联网产业是low逼,一边从互联网产业里大捞特捞,有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之嫌,但恰钱嘛,不寒碜!
他不捞,就会被外国人捞走,与其便宜了老外,还不如让他拿来补贴国内卡脖子产业。
总之,一支产业基金就是一条产业生态链,他投资的企业必须是具有生态主导力的“链主”企业,拥有本行业的绝对话语权,然后其它企业要么为其服务,要么填补空白,要么就滚蛋。
他要用若干支产业投资基金,编制出一张产业链生态大网,带领一大批中小企业做专做精……
想法太多,也太乱,而且这是一个庞大工程,不能靠他拍脑袋决定,他打算将这个浪费脑细胞的任务交给郭凡声,让他这个经济学副研究员来操心吧。
……
陈光威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傅总,你说什么鸡……,鸡精?”
傅松也同样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在后世,基金是个烂大街的玩意儿,即便没有参与过,也肯定听到过,最常见的如住房公积金,这是一种带有保障和互助性质的基金。
但在当下的内地,基金却是个新鲜事物,直到前年内地才发起成立了第一支基金,而IDG资本虽然进入了内地,但也仅仅是进入,正在小心翼翼地试探。
所以,懂得基金的人少之又少,尤其陈光威这种土生土长的老实企业家。
赵艳到底是在海南玩过资本运作的人,虽然只是最简单的低买高卖,但也比陈光威这个只会踏实做实业的老黄牛见多识广,忍着笑给陈光威解释了一遍什么叫基金,以及基金是干什么用的。
陈光威一点就通,在了解了产业投资基金的运作模式后,他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这种合作方式更好。
原本他打算光威出一千两百万委托远景研究中心搞研发,这种方式的好处是研究成果和专利都归出资人也就是光威集团所有。
但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如果研发失利或不达预期目标,这一千两百万就成了沉默成本,他要么割肉止损,要么继续往里砸钱。
而如果选择傅松的方案,那就相当于他和傅松两个人合伙做生意,有钱大家一起赚,要赔也是一起赔,这样一来他就不必独自承担研发失败的风险。
想明白了利弊,陈光威心里已经有了倾向,但并不急于表态,反而自我调侃道:“我就说嘛,我老陈哪会做鸡精,原来是基金啊!老了老了,跟你们年轻人一比,我这个老棺材板子跟不上形势喽。”
陈光威早年做过大队长、村支书,接手镇办企业重新创业的时候已经四十五岁了,今年五十一岁,这个岁数几乎是赵艳的两倍,足够当她爹了,就算是跟傅松比,也是老大哥级别了。
“陈总,你可别这么想,你这个年纪正好是企业家最好的时光,经验最为丰富,精力和体力也跟得上,我还期待接下来和你合作呢,你可不能打退堂鼓!”陈光威刚才本来就是自嘲,其实他根本就不服老,所以听了傅松的话后,很是高兴,笑哈哈道:“傅总,那就借您吉言了,我争取再干上二十年,咱们一起把这个碳纤维材料搞出来,告诉外国佬儿咱们中国爷们儿不是孬种!”
若是别的老板说这话,傅松保不齐一口唾沫吐对方脸上,你也配给自己脸上贴金?打嘴炮谁不会?
但陈光威说这话,他一百个信,一万个信!
傅松立马举起酒杯:“陈总,一言为定!”
陈光威也不含糊,跟傅松碰完杯,豪爽地把啤酒倒进喉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