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恰好拿着书走过来,看到燕娉豪迈的举动,笑吟吟打趣:“原来公主不怕喝药。”
如今他已然能够自如的同徽宁公主说笑。
燕娉不解:“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误解。”
谈不上喜欢,不过她对苦瓜爱得深沉,苦涩的味道于她而言,并不会带来难受。
唯独气味比较上头,所以提及时,难免言语间带出些许异样。
她稍作一想,也就忆起今日在华太医面前说话,可能令他有所误会。
看到一旁属于他的红釉碗,她殷勤端起递给他,好奇的问:“你怕喝药吗?”
宗禛接过来,面不改色的饮下,无论是气味还是味道,他都没甚反应,与平时吃饭一个样子,平淡的像是失去味觉。
他喝的不快,看着跟品茶似的,一口一口抿下去。
用完之后,他不负期待的谈及感受:“喝药于我而言是家常便饭,谈不上怕不怕。”
燕娉:“……”
往深了想,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喝药?
当然是平时没少受罪,这份罪责,徽宁公主就贡献出极大一部分。
看来宗禛没有同她见外,
此话不能细品,听着怪怪的。
燕娉抬手邀请他往屋里头去:“有件事得与你说一下。”
说一下,看来是告知。
宗禛仔细品味一下,便抬步跟上:“公主是要去参加王家老夫人的寿宴吗?”
尽管去,他正好借机回去一趟。
燕娉走在前头,下意识停顿一下等他跟上来,偏头与他说:“是的,不仅是我,你也要去,你多多与我出席一些场面,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来欺负你。”
宗禛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恐怕会有另一种效果。”
徽宁公主做出不少出格的事情,实则在男女方面一直都没有什么奇怪的传言。
她同王禅等人混在一起玩耍时,还有其他热衷于玩闹的女子在,并无什么妨碍。
现在他住在她府上那么久,皇后娘娘都示意华太医过来提醒一二。
若是她还带着他出席各式各样的宴席,他大概会被外人误认为是她的人。
燕娉疑惑:“什么效果?”
宗禛没有从她明丽的面上看出任何佯装不明白的迹象。
他眼尾微弯,笑的清浅:“没什么。”
燕娉看他笑,眉眼也柔和几分,少年郎好看的样貌,总是让人卸下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