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人可讲!”
“江大人您一路过来,想必是亲身体会过了,我们这地方,说是桓恩乡,乍一听还以为是什么庄园胜地,实际上就是个非常偏僻糟糕的穷乡僻壤,人味儿远远没有山味重,这人味一旦示弱,自然会难免多出许多的山精野怪。”
“依我之见,跑来的那位洪捕头,会不会是遭遇了一些山怪?这深山老林里,遇到啥事都不奇怪,说句不好听的,就咱们这帮子在天星阁当值的,也很有可能出事。这话,嘿,那洪家人上门的时候,我没说,也就江大人您见识,知道世上多危险,便跟您提一句。”
江小夜笑道。
“季大人所言确实有可能,不过洪捕头虽然并不属天星阁当值,但也有好功夫,也不是什么等闲的妖精鬼怪可以害了的,便是真要死。以其人的性子,怎么也得怒吼一声,叫大人知道,何故不声不响而走?”
季桓恩道。
“既然如此,那卑职便尽力再帮您打听打听,关于这位洪捕头的消息!”
江小夜点点头,
不过江小夜远道而来,也不光是为了找回洪富贵,江小夜还希望找到昔年在松柏乡当值书士的方中范。
如今江小夜已经是县门总领,松柏乡灾难对他而言已经无关生死,但身为天星阁人,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一鬼怪害人而无动于衷呢?
他可不是林冰那个一心叛国的畜生。
想想堂堂天星阁,居然让一两个鬼的压迫纠缠了十余年,真是天星阁之耻辱。
二鬼如此放肆,那天星阁的宣言,还是早点踩进脚底下放个屁放了算求。
江小夜又问起这件事,但是,江小夜再次失望了。
季桓恩肯定得说。
“在桓恩寺里,绝对没有一个叫方中范的人出家为僧的!”
“又是如此肯定?”
季桓恩笑道。
“江大人有所不知,这桓恩寺里,压根就没有年轻人,全都是老僧人,前前后后最起码有二十年,没有新弟子接受剃度了。”
江小夜眉头一皱。
怎么会这样。
但是季桓恩在这种事上,有必要瞒着他吗?一个大活人说来来,说走走,他下心思去打听,总能知道。
江小夜忍不住的叹气,本以为是胜券在握,结果一来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打听到,这如何能不叫人沮丧呢?
季桓恩本来还想留下江小夜吃饭,但是江小夜现在哪里有心思去吃饭?
江小夜离开本地得天星阁后,便按照约定来到那个饭馆,王猛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这会儿已经跟一帮地痞勾搭在一起。
一帮老爷们都是光着帮着,吃着羊肉在划拳喝酒。
江小夜进来要就一整个大饼子,饼子是肉饼子,猪肉的,羊肉的都有,烤的那叫一个恰当好处,一口下去,坏心情也得变成了好心情。
真是美味的很。
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结果道人的影子还是瞧不见,王猛嘴里装着酒嗝凑过来说道。
“洪富贵确实来过,不过刚来好像就给吓走了!”
“什么说法?”
王猛嘿嘿一笑,接着说道。
“在这桓恩乡里,有一个乱葬岗,都说是头也不回之地,洪富贵外地来的,结果就被人给忽悠了,有人看他膀大腰圆,又是出手阔绰,便联起手来做局敲诈了他一番,还记得那家伙信上提到的听歌唱曲那?嘿,这就是那个设好的局…”
桓恩乡这地方,因为地方偏门,所以基本就是靠山吃山,好在这山上确实给面子,每年到头来,确实能产出不少的草药啊,毛皮啊之类的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