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也有点不解,但这不解是对白清风。
他知道,只要白清风不同意,云芷溪根本来不了马场。
不是说白清风限制云芷溪的行动。
而是云芷溪这棒槌,就喜欢听白清风瞎忽悠。
说啥信啥。
“先过去看看,毛光耀好像也来马场了,想来有他在,崽子们也能安全些。”
现在,毛光耀对两个孩子,护的可紧了。
除了云芷溪夫妇,谁要敢动两个孩子,他非得和人拼命。
秦阳羽吐槽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齐聚马场。”
要知道,这些人,平时特意邀请,都不一定能聚在一起。
唐远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云芷溪来了,今天的马场肯定要起波澜。
“走吧,等会几人又惹事了。”
此刻,看戏的人越来越多。
毛光耀手心都冒冷汗,云芷溪这家伙,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京都有点能力的富家子弟,谁不精通骑马。
在京都有钱人家,骑马就是一项必须会的社交技能。
云芷溪看了眼人群中的白淼,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哟,白家小姐也在呀!刚刚发言这位畜牲,听说是白家小姐的弟弟?之前没注意看,如今细看,到真是姐弟,不愧是一个畜牲窝里出来的,一样的令人厌恶。”
她向来不是藏着掖着之人。
委委屈屈的装白莲,学绿茶发言。
太恶心了。
她又不是没人护着,身后势力也不差。
讨厌谁,就应该嚣张跋扈的说出来,拐弯抹角不适合她。
又不是招惹不起。
白淼气得嘴都歪了,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
“云芷溪,你个泼妇,没有教养,你不会骑马,与我何干,何必拿我转移众人注意力,你以为把我拉入火圈,就能掩盖你不会骑马的事实?”
白淼认定云芷溪不会骑马,才故意拖她下水。
而且,这一席话,成功将自己放在弱势一方。
给了旁人一种,全是云芷溪胡搅蛮缠的假象。
她是无辜被拖下水。
这一番说词,成功将众人心思带偏。
“啧,有好戏看来,看来白家嫡子之间和庶子庶女之间并不和睦。”
“这个云芷溪好嚣张,直接和白淼杠上,当真是一点也不虚,话说,她把白淼拉下水,是想干嘛,莫不是真的不会骑马,想转移众人注意力?”
“你们居然会相信白淼的说词?京都大学高数一事,都应该听说过吧,白淼的表现,当真可圈可点。”
“……”
众人各有一套说词。
云芷溪翻了个白眼:“和我谈教养?白家出生的小姐,有多高贵的教养?心思歹毒,嫉妒心爆棚?还有,再重申一遍,我虽然没骑过马,但我骑过骡,再说了,你算什么玩意,值得我拖你下水,我只是看你不顺眼,想恶心你,仅此而已。”
什么玩意,也值得她花心思对付。
她只是听说,最近白家一直在找白清风麻烦。
今天看见白家人,想出口恶气,恶心人罢了。
最重要的是,一个人和她比赛,根本没意思。
人多才好玩。
马场上的伎俩,她比谁都清楚。
真到了比赛,谁坑谁,还不一定。
白淼气得脸都绿了。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云芷溪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周围贵族子弟太多,她不能失了面子,不能让大哥和母亲丢脸。
这一切,她总会讨回来。
给她等着。
见白淼不反驳,云芷溪顿觉无趣:“果然啊,世人都被脸面所累,明明内心气得要死,却不得不压抑住怒火,大小姐果然不好当。”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