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正是今日的疏忽,才让毛光耀在奶孩子的路上越走越远。
云芷溪和白清风这对无良父母,差点把毛光耀坑哭。
进了屋子,刘山看着富丽堂皇的客厅和别墅。
又看看自己脚上布满泥土的解放鞋,神情开始拘束。
见厨师们在厨房里忙碌,他挽起衣袖也准备去帮忙。
白清风无奈的叫住他:“刘山,做饭的事有厨师,你也累了一天,好好休息,明天给你安排事情,这里也算是你的家,不要拘束。”
看来刘山还需要时间适用。
一个农村的穷小伙,生活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换作谁都会有心理负担。
也会变得拘束。
白清风开导不了他,只能引导他适应。
所有的东西都需要一个过程。
与自己和解,才能完全跳出以前的圈子,接受新的想法和人生。
刘山憨憨的挠挠头,冲白清风笑了一下,又低着头玩手。
白清风假装没看见他的窘迫,给他介绍屋里的人。
“这位是王伯,我母亲年轻时候的管家,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王伯。”
王伯慈祥的冲着刘山点点头。
“来了家里不必拘束,既然你是少爷认可的人,以后便是一家人,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平常心对待即可。”
王伯发话,刘山心里的窘迫和紧张,还有无形中的感受到的压迫感都散去。
“谢谢王伯,我会的。”
在岭城练就了一张巧舌如簧的嘴,来了京都,面对三哥的家人却变得笨拙。
一句话在心里反复打稿,最后只能演变出两个字‘谢谢’。
王伯笑着点点头,又继续逗怀里的孩子。
白清风接着又介绍身边的人:“这是沈巍鸣,我小时候的玩伴,我们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他,也不必拘束。”
刘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三哥去云山村时,已经七八岁了。
那时候他刚刚满两岁,很多事情记不清,但对这个沈巍鸣的男人还是有点印象。
连村里一些婶子都记得他。
那时候沈巍鸣还跟着三哥去过云山村,停留了一段时间才离开。
村里人都以为沈巍鸣是三哥的弟弟,是三哥一母同胞的手足。
没想到竟是这等关系。
小时候精致好看,爱吃糖、总是笑眯眯的沈巍鸣,如今居然变得如此冷漠。
连眼里的光都是冷的。
时光对一个人的改变真的很大。
刘山有点怂,乖乖叫人:“巍鸣哥,以后多多指教,我一定好好学。”
突然,有种小学鸡上课的即视感。
沈巍鸣上下打量刘山一眼,突然道:“你就是小时候连路都走不稳,就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要糖吃那个小孩?时间过了这么多年,胆子不仅没变大多少,反而比小时候更怂了。”
他对小刘山印象太深刻。
人小小的一个,整个人脏兮兮的,连鼻子都擦不干净。
眼睛里经常挂着眼泪,村里就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嚎哭声。
撵鸡逗狗哪都有他。
他那时候爱吃糖,含着个糖,从小刘山面前经过。
没想到就被盯上了。
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要糖吃,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话也说不清,路也走不稳,只知道张着嘴要糖。
他有点心软,总是忍不住给这小孩两颗糖。
哪知这小孩转手就给了村里其他小孩,又眼巴巴的盯着他要糖。
把小沈巍鸣的够呛。
宁愿全吃了,也不给小刘山。
后来,王伯回了京都,他也跟着回来。
记忆中那个小孩也渐渐的消散。
没想到如今见面,倒是勾起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