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绣画当真是极好,本宫定要把它挂在寝殿日日观赏,方不负妹妹一针一线亲手所绣。”
祥嫔也点头赞不绝口地看着这绣画,和禧答应那幅冰冷的寒江独钓图相比,这秋阳金菊显然更炙热温暖些。
说难听点,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姐姐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
夏柳儿听见祥嫔的夸赞,脸颊有些羞红,微微一笑,重新坐在了凳子上。
“能得到大家一致的称赞,可见夏妹妹手艺的确是好,也不知本宫可有福气能得到夏妹妹一幅画呢?”
裕嫔轻轻嗤笑一声,只不过一张绣画而已,至于如此赞不绝口么。
“这还不容易,若是姐姐也怀了龙胎,别说是一幅画,就算是千副百副皇上都能给姐姐找来。”
祥嫔丝毫不客气地朝着裕嫔也笑了一下,她可是记得当初裕嫔在太后面前搅黄了她迁宫的好事呢。
“娘娘您也来瞧瞧,这画是不是相当好?”
祥嫔笑看着裕嫔,一边让绮云把绣画递到了许云卿手上。
轻轻抚摸着画上的绣线,针脚是采用菱边绣的,一针一线都严丝合缝,金线银线交织错落,摸起来手感也柔和极了。
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一股菊花的清香,也不知是画上菊花之香还是宫里菊花之香。
“当真是好,妹妹若是挂起来也都有一番韵味呢。”
许云卿笑的轻快,眼底下的狠戾一闪而过,既然禧答应想要借刀杀人,那她便要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祥嫔娘娘的身子也有四个月了,想来应该可以去御花园里多走走,外面这样好的阳光可不能辜负了。”
禧答应抿了一口杏仁露,笑着对祥嫔说道。
“倒不是本宫偷懒,只是贵妃娘娘说御花园人多路窄,难免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就不好了,臣妾这才没去。”
祥嫔说到这神色稍稍有些失落,但旋即便立马挂上笑容看了看许云卿。
“但臣妾觉得在倾云宫里散步也是极好的,毕竟有这么多菊花可以观赏,倒也不觉得无趣。”
“贵妃娘娘深思熟虑,贤良淑德,对祥嫔妹妹真是百般看顾啊。”
佩妃抚了抚袖口,笑道。
“这都是本宫应该做的。”
许云卿也客气地回了佩妃一句,她的贤良不会藏着,若是不做出来,又有何人知道呢。
“说起贤良,本宫听说贵妃娘娘的妹妹在婚宴上被皇上看中,不日就要进宫了呢。能得皇上如此青眼,也不知贵妃娘娘的妹妹是不是和贵妃娘娘一样温婉贤淑。”
裕嫔意有所指地抬头笑看了许云卿一眼,这贵妃娘娘如此有手段心机,后宫有自己还不够,连带着还把妹妹给弄来了。
到时候两姐妹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争起宠来还有她们什么事。
“本宫这妹妹年纪小,性子难免浮躁些。当日也是偶然在席间得皇上多看一眼,本宫也不知入宫是不是她本意。”
许云卿知道裕嫔暗戳戳想要将她和许露莹二人绑在一起,她怎能轻易如她所愿。
“哦,莫非这世间的女子还有不想入宫的么?”
佩妃故作惊奇地开口,许云卿如此说看来她们不仅关系没有自己想象的一般亲密,反而还藏着什么玄机。
“这入宫为妃也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得意事,本宫的妹妹还小,本宫只是担心她放不下在宫外牵挂的人罢了。”
许云卿见佩妃套话,顺势便借坡下驴,毕竟只要佩妃有心,细细打探便能查出许露莹和富察煜之间的事。
即便是捕风捉影,也足以成为许露莹的软肋了。
“娘娘长姐之心,有您在宫里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佩妃会心一笑,满意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刚刚喝的杏仁露有些甜腻,现在喝上一口清茶刚好。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