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天色相比之前更加黑暗,月亮贫弱的光线几乎都穿不透浓厚的雾气,好在这个手电的效果还可以,勉强可以让我们保持最低效率地活动。
撬开大楼的侧门进入到楼内,这里的区域相比上面更加像废墟,整个墙壁和地面上没有一块瓷砖是完好的,到处都是弹孔和一些敲打的痕迹,以及根本洗不掉的黏糊糊的污渍和血迹。
「我们可以把这个地方介绍给拍恐怖片的导演……」吉尔在我身后吐槽道。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我淡淡的说着,指了指通往保安装备库的房门。
吉尔举着手电筒和我一起慢慢靠近了房门口,走在后面的我还不忘随手关门。每每想起韩国的《釜山行》,我就恨不得跳起来亲手帮他们把门关上。
透过房门上布满了粘液的肮脏视窗,我们可以隐约看到里面似乎有几只丧尸在抢吃着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哪个可怜的倒霉鬼死在了武器弹药仓库的边上。
我轻轻地扭动了一下门把手,在非常轻微的一声「咔嚓」之后房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好在房门并没有锁上,不然又要冒险去打碎玻璃了。
房门才刚被打开,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我不禁捂住了鼻子。又是特么的臭味,看来这个岛上除了恶臭、酸臭和腐臭之外,压根就没有其他的气味了。
吉尔不敢把光线直接照进去,而是对着地面,让地面的漫反射把屋子里的情况照得至少能看到的程度。几只丧尸就在离我们不到5米的位置蹲在地上大快朵颐,它们有的从尸体上撕扯下来大块的肉往嘴里塞,有的则干脆伏下身子把脸埋进血肉模糊的裂口处疯狂啃食。黑暗中吧唧嘴咀嚼的声音和黏糊液体滴落到地面上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显得格外的诡异和恐怖。
这几只丧尸的数量谈不上多,但凡事总得小心为上,我做了个手势让吉尔先爬到旁边的桌子上,由我来吸引丧尸的注意,她再乘机从后面偷袭。这一场战斗必须安静的速战速决,否则只会引来更多的不必要的麻烦。
我俩将身上的背包脱下来放到一边,吉尔将户外斧插在腰带中爬上了桌子,我将手电放到一边的货架上打开,强烈的光线将整个房间顿时照亮得如白昼一般。
围在一起的几只丧尸有一些对光线产生了反应,它们停止了进食,转头看向了光源的方向,性格暴躁的已经站了起来,嘴里非常不满的发出一些嘈杂的声音。这种语言根本用不着翻译,绝对的含妈量极高。
我举起手里的消防斧,趁着丧尸们还没搞清楚局势的情况下,冲过去一马当先斩下敌人首级,等到丧尸们意识到危机的时候,我已经第二次挥动斧头将一只蹲着的连身体带斧头整个剁进了旁边的桌子上,使得它刚刚才吃进去的七七八八的尸体肉一股脑儿全吐了出来,「啪嗒啪嗒」的洒落一地。
最先站起来的丧尸嘶吼着朝我扑了过来,我将消防斧横在胸前,斧柄不偏不倚地卡在了丧尸的喉咙处,但这只丧尸的力气非常大,我站立不稳节节后退,最终被顶到墙壁上。丧尸伸出双手在我身上不停地抓挠,嘴巴也张开得非常大的仿佛迫不及待的要撕咬我一般,我被丧尸压制在一个正方形的饭桌边,另一边则是一个小型的上下层电冰箱。
丧尸张开大嘴朝着我的脸以可以数清它嘴里还剩几颗牙的极近距离嘶吼着,我感觉耳膜都要被振聋了,大量的恶臭带着咸味的粘液喷溅进了我的嘴里。但是吉尔却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一直没有来增援,我就这么咬着牙死死的握着斧柄,等到我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旁边的冰箱门猛地打开,狠狠地撞在丧尸的身上,丧尸顿时连人带斧头的摔倒在地,吉尔一个箭步跟上,举起手里的求生斧手起斧落,毫不留情地劈进了丧尸的脑袋。
「你这瓜保熟吗?」吉尔对着睁开眼死死盯着自己的丧尸说道。
「你这台词应该先说再砍。」我喘着粗气甩着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