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江奇的回答,牧南谨没有反驳,只是无奈叹息一声。
尹怀柔晃了晃与牧南谨十指相扣的手,“夫君,如今父王危在旦夕,若是让母后她得逞,两国开战,必将民不聊生。”
“夫人,你去救父王,他交给我来应付。”
“好。”尹怀柔看向沉默已久的另一人,“阿娣,我们去父王的寝宫看看。”
许招娣眸光平淡,轻微点头。
……
没过多久。
许招娣领着尹怀柔来到国君寝宫前。
只见大皇子牧北轩和禁军校尉李进正带着一大批禁军,和一大群黑衣人厮杀。
刀光剑影错杂!
尹怀柔顾不得帮忙,和许招娣一同进入国君寝宫。
可等二人步入内屋,不禁目瞪口呆。
床上,国君牧奕心口插着一把匕首,浓稠的血液染红被子。
地上,二皇子牧载淳正躺在血泊中,肚子上也刺着把短刀。
而牧南谨的生母夏羽织,则是双眼呆滞立在床边,垂下的双手指尖还滴着血。
尹怀柔缓过神来,正要颤着嘴角迈步,上前瞅瞅什么情况。
不料这时。
四皇子牧承渊和其生母北妃娘娘沈之莲飞奔进来了!
目睹两滩血迹,牧承渊整个人魔怔,傻在原地。
沈之莲则两眼含泪跑到床塌,探出手伸到牧奕的人中处……
刹那间。
沈之莲泪如雨下,嚎哭着瘫坐地上,两手紧紧握住牧奕的右手。
只听沈之莲抽泣着开腔:“君上,君上,您怎么可以丢下臣妾就这么离开呢,您怎么能……”
牧承渊也不自主泪洒当场,朦胧的泪眼看向夏羽织,“南妃娘娘,您为什么要对父王和二皇兄下此毒手呢?”
夏羽织跟丢了魂一样,不予回应。
牧载淳轻唤一声:“承渊……”
牧承渊赶忙跨步过去,双膝跪地,泪眸望着牧载淳肚子上的短刀,两手悬空,不知所措。
尹怀柔努力冷静下来,凑到牧载淳跟前,给其点穴止血。
牧载淳扭曲着痛苦的五官,张口:“承渊,父王临终前说,江山不能落在这个姓夏的女人手里,你别管我了,快出去帮大皇兄。”
显然,牧载淳说的姓“夏”女人,就是呆住的夏羽织。
牧承渊正要张嘴说些什么。
没成想。
大皇子牧北轩这时捂着心口进来,单膝重重着地,接着猛咳一声,嘴里涌出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