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尹怀柔的猜测,牧南谨的眉头扭成一团,进一步琢磨起来。
尹怀柔两条胳膊抬起,轻轻围住牧南谨脖子,一脸认真说道:“夫君,你别担心,这个妖女要是再害你,我就让她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牧南谨的眉头倏地舒展,肯定地说:“不,直觉告诉我,大皇兄不会指使她害我。”
闻言,尹怀柔点了下脑袋,想着人的直觉有时候也挺准的,不过要找机会试探那个妖女才行。
牧南谨接着冷静说:“大皇兄还是很顾念亲情的,他在外杀伐决断,但是对我和承渊,倒是……”
尹怀柔指出:“可是,夫君,四皇弟他就是在你大皇兄王府外中毒的,你就不曾怀疑可能是你大皇兄派人害四皇弟的吗?”
“不,据我了解,大皇兄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不可能在自己府外加害承渊,若是被父王得知,此事非同小可。”
尹怀柔道出心中困惑:“不过,夫君,你大皇兄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吧?”
“这个……我也不得而知。明日,我去找大皇兄聊聊。”
尹怀柔用力点了下脑袋,继而歪过头靠在牧南谨肩膀上。
……
屋顶上。
牧北轩静静搂着清儿,仰视着悬空的弯月。
清儿抬起下颌,勾唇凝视着牧北轩英俊的面孔。
牧北轩微微低眸,浓眉轻挑着问:“初见,你就对我移不开眼,现在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盯着我不放,是怕我跑掉吗?”
清儿被逗得露齿笑出了声。
牧北轩快速俯下脸,猛啄一下清儿软甜的唇瓣。
清儿伸长脖,深深回吻一口牧北轩的嘴唇,蹙眉问:“被牧南谨撞见我们在一起,是不是对你很不利?”
牧北轩说得轻松:“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来这里,是为了你,与南谨无关。”
清儿提起右手,指尖戳了戳牧北轩线条分明的下巴,嬉笑道:“你这么明目张胆跟着我来,就不怕主子发现我们的奸情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完,牧北轩便埋头,嘴唇印上清儿软绵绵的双唇。
就在这时。
一人飞身上了屋顶,落到二人斜对面,使劲咳了咳。
牧北轩闻声看去,正是跟狗皮膏药一样的至言,眼神骤变阴冷。
在牧北轩的死亡凝视下,至言委屈摊开手,“大殿下,我也不想打扰你们亲热,但是清儿和我该办正事了,宜早不宜迟啊。”
清儿笑容满面亲了口牧北轩的侧脸,悄声道:“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至言忍不住撇了下嘴角,表示没眼看,先行跳下屋顶。
……
至尊山庄的另一间厢房内。
神医圣手莫度立在窗前,悲痛到捶胸,“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我一定要给小师妹报仇,把他千刀万剐!”
许招娣站在莫度身后,泪眼朦胧说:“前辈,我娘临终前,交代过我爹,不要报仇。”
莫度转身问:“为什么?”
“我娘说一切皆是亏欠,相爱未必相守,相守未必终老。我想,我娘是怕我爹伤心,因此才这么安慰他。”
话语入耳,莫度眸子里的仇恨怒火渐渐熄灭,眉目间笼罩起浓浓悲伤。
许招娣低声劝道:“前辈,您不要过度伤心,我想,我娘临终不让我们报仇,正是因为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仇恨,方能自在。”
莫度唉声叹气一番,“招娣,也许,你娘说的亏欠,不是对你爹说的,而是对那个害她性命的人说的。”
许招娣听得云里雾里。
莫度谈起过往:“当年,师傅把百变赶出师门,你娘宁可死也要和他私奔,是我从中协助,让二人离开的。后来你娘和百变不知所踪,师傅也下山,亲自去寻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