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婉儿受惊失态。
尹怀柔一脸严肃张开右手,向前一伸。
陆婉儿强忍着满腔怒气,咬牙吐字问:“三弟妹,你这是何意?讨饭吗?”
尹怀柔还是正色开口:“把你的碗筷给我,我给你看看有没有毒。”
闻言。
陆婉儿误以为尹怀柔还在戏耍她。
因此。
陆婉儿的怒气再也掩饰不住了,拽动着牧载淳的胳膊,嚷嚷:“王爷,您听听,她在耍我呢!”
尹怀柔闪电般快速收回手,撇嘴想着,好心被当驴肝肺。
牧载淳温柔提醒:“婉儿,你先别动气。三弟妹对用毒有所研究,想必是你的碗筷有何不妥。”
听到这话。
陆婉儿当即两眼闪烁出诧异的光芒,一时语塞。
牧载淳趁机站起来,俯身将陆婉儿的碗筷送到尹怀柔眼前,“烦请三弟妹瞧瞧,多谢。”
“二皇兄,您客气了。”
话毕,尹怀柔先是捧起碗,端详着又闻了闻,继而检查筷子。
其他四人则凝神注视着尹怀柔,等待她道出情况……
尹怀柔在眼睛和鼻子的出力下,心中有了确切判断。
只见尹怀柔双臂置于胸前,面色一整,露出轻松笑意。
陆婉儿两弯黛眉紧蹙,语气又急又慌:“三弟妹,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我的碗筷当真不对劲吗?”
尹怀柔依旧笑得惬意,缓缓讲出来:“这碗的内侧被抹了无色无味的穿肠水,和泻药一个功效。”
陆婉儿吓得嘴角轻颤,脑海中冒出一人的面孔。
当今世上,对陆婉儿恨之入骨的人,只有一个!
尹怀柔接着指出:“至于筷子口,则被涂了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迷药。”
字字猛敲脑袋,陆婉儿顿时变成打了霜的茄子,脸色一蔫。
牧承渊气冲冲起身,“真是胆大包天,我现在就去找店小二,扒了他的皮!”
尹怀柔摆摆右手,“不,依我所见,这事儿应该和店小二没关系,我看他放下碗筷后,还拿沾到迷药的手指擦嘴了呢。”
牧承渊闻言坐下,纳闷的眼神转向陆婉儿,“二皇嫂,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陆婉儿一下子两眼盈满泪光,委屈巴巴说:“我也不知道,我天生与人为善,不曾招惹过任何人呢。”
尹怀柔听着陆婉儿的话,嘴边不觉呈现出一抹嘲讽之意。
在尹怀柔看来,自欺欺人也是种本事,没皮没脸到极致。
牧载淳面带紧张抬起双手,将陆婉儿的两只玉手包住,“婉儿,你今后在王府好好待着,别乱跑,以防有人再对你下毒手,知道吗?”
对于牧载淳的劝说,陆婉儿愣了愣,有种被禁足的憋屈感觉……
此刻。
尹怀柔在心里幸灾乐祸道: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谁让你爱凶巴巴欺负人呢?
陆婉儿横眼一扫,盯上尹怀柔,进而撒娇软语道:“王爷,不如这段日子,你就让三弟妹陪我出门吧,反正她也闲着。”
听到陆婉儿的馊主意。
尹怀柔不由嘴角一歪,想着什么鬼啊,这是把自己当成她随身婢女了吗?
还没等牧载淳拜托尹怀柔出手相助。
牧南谨便抢先拒绝:“二皇嫂,不好意思,最近她有点忙,不便跟你出门。”
牧承渊紧接其后问了句:“三哥,她有什么好忙的?”
“父王寿辰在即,她要准备弹琴献曲。”
经牧南谨这么一说。
陆婉儿只能闷哼一下,两手抱住牧载淳胳膊。
牧承渊瞅了瞅尹怀柔,轻笑着调侃道:“差点把这事儿忘了,三皇嫂可会揽活儿了,敢在父王面前夸下海口表演,也是勇气可嘉啊。”
尹怀柔高翘着嘴角回击:“我这是艺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