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只留下了父子二人。
牧承渊跪地垂着脑袋,湿漉漉的头发正在滴水。
北冥国君牧奕高坐在上,翻看着新送来的奏折。
牧承渊等得膝盖发麻,忍不住掀眼浅瞄前方。
耐心快被耗尽了……
牧承渊心里嘟囔:这都过去好一阵子了,就算是罚跪,也该说个时间长短吧!
牧奕察觉到儿子的不安分,陡然放下手里的奏折。
牧承渊赶紧垂眸,继续定定望着地面,等待训斥。
牧奕正色厉声道:“还没成婚,你这混小子就如此猴急,传了出去,让孤有何颜面见天下百姓啊?”
牧承渊丧气沉沉回答:“父王,儿臣再饥不择食,也不可能对个丑女下手啊……”
瞅着儿子半死不活的模样,牧奕嘴边溜过一道笑影。
对于这个最年幼的四儿子牧承渊,牧奕还是有所溺爱的。
牧承渊接着拖长声音说:“父王,儿臣好歹是您儿子,您要对儿臣有点信心,好吗……”
“混小子,谁能担保你不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就想吃口野菜呢?”
牧承渊闻言抬眼,生无可恋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好父王,一时噎住不语。
“混小子,就算你们要做些什么,那也不该光天化日下啊,找个屋子不行吗?”
牧承渊试图再来一波解释,眉头紧缩着张嘴:“哎哟,冤枉呀,父王,儿臣真的没有……”
“没有什么啊,孤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再说了,那池子不干净,你们要做点什么,也该挑个干净地方!”
字字遁入耳内,牧承渊的心凉嗖嗖,选择当个哑巴不吱声。
牧奕严肃的面孔上添了愁容,话锋一转:“不过,承渊,你还是先别碰那个许招娣。”
牧承渊摆着苦瓜脸,如行尸走肉般,僵硬点点头……
“承渊,孤听闻她身中剧毒,要是和你发生点什么,万一你也中招毁容,那孤以后只能隔着帘子和你见面了。”
听罢。
牧承渊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果然。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真是亲爹亲娘,敢情都是坑自己,到现在才说!
面对这不多的亲情,牧承渊半张着嘴,摇头晃脑起来。
牧承渊盘算着,自己现在装成傻子逃婚,还来得及吗?
牧奕忽然朗声一笑,“本想等你们成婚前一晚提醒你的,孤现在告诉你,你可要记住,心急吃不了臭豆腐,反正孤也不指望你传宗接代。”
“啊?臭豆腐?您还不用儿臣传宗接代?”
“就你这性子,你心里没点数吗?生个女孩还好,顶多上房揭瓦,要是男孩,岂不是成窜天猴蹦上天了?”
牧承渊伏地一拜,委屈巴巴回了句:“父王教训得是。”
……
夜幕悄悄落下。
屋内烛火通明。
北冥大皇子牧北轩正坐在桌前,仔细擦拭他的长弓。
一人翻窗而入。
牧北轩循声看去,一张秀丽多娇的面孔映入眼眸。
来人正是清儿!
牧北轩的一对星目顿时燃起光亮,魁伟的身子站起来,朝着清儿露齿而笑。
面对牧北轩灿烂的笑脸,清儿心乱如麻,却强撑着一副不想搭理人的臭脸。
牧北轩满心欢喜问:“你是想通了,愿意和本王交朋友了吗?”
清儿二话不说,上前将嵌着宝石的匕首搁到桌面,进而转身走向窗户,准备离开。
牧北轩拔高带有笑意的语调:“如果你现在走,本王以后就不派人去打听你消息了?”
清儿回眸努努嘴,“你为何要打听我消息?”
“本王还缺一个王妃,你看起来挺合适的。”
听到牧北轩干脆的话语,清儿瞬时耳根一热,心没有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