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交给我啊?”
至言当然清楚,这药浴是要光着身子的。
清儿吼叫:“喂,笑笑不会武功,但能辨别草药,而我身手虽然不如以前,但是我起码还会轻功,能上高处摘草药!至于你,除了看家之外,还有别的用处吗?”
经清儿这么一反驳,至言语塞。
说来也是,至言武功差劲得很,只擅长动脑子的事情,耍小聪明是他的长处。
清儿疾步走到门口的墙边,捡起地上的背篓,认真道出:“至言哥哥,男女有别,可百变师傅说过,性命安危面前,应当不拘小节。”
至言无奈摇摇脑袋,“有那么急吗,你们先把她衣服脱了,然后放进桶里,我帮你们看着她不行吗?”
“少废话,救人如救火,这么点小事儿,你自己来不行吗?我们走了!”
清儿说完,拉起笑笑出了竹屋。
至言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这叫什么事儿啊?
强行逼自己伺候一个试毒的女人,自己可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啊!
过了一阵子。
木桶内。
宁伊人慢慢支起沉重的眼皮
一个修长独立的背影映入眼帘……
宁伊人顿觉心口刺痛,眸子向下一瞄,自己正裸着身子待在黑如浓墨的水中。
随着心口的痛感加剧,宁伊人不由咳了两下。
至言闻声回过头。
宁伊人看到至言眼睛遮着黑布,冷静问了句:“怎么回事?”
至言坦然回应:“你别误会,我可是正人君子,是笑笑说你得泡药浴,我才蒙眼给你脱衣服的。”
宁伊人觉得至言和笑笑一样心无城府,便接着从容吐出两个字:“谢谢。”
简短的感激之言入耳,至言的嘴边掠过一道笑影。
至言想着反正无聊透顶,不如趁机和这个可怜的大美人闲谈几句。
至言打开话匣子:“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呢。以前那些试毒的人都是男的,大多活不过半天的,你的意志力挺强啊。”
宁伊人平静应声:“我求生的意志没你们想得强,我能活着,只是比那些试毒的人多了几分运气而已。”
“对了,我听说你是当朝二皇子的正妃,沦落至此,你应该很后悔嫁给他吧?男人为了权势,可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宁伊人不假思索言明:“我对他心中无爱,婚姻大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什么后不后悔的。”
听罢,至言联想到自己的身世,逐渐摘下黑布。
黑布落地!
四目相对。
宁伊人感受到迎面而来的伤感,暗暗揣测,这个少年想必是有着鲜为人知的往事吧。
此时。
至言的眸子已转为黯然无光,嘴角含悲道:“没有爱却成婚,我不理解,没有爱却还要传宗接代,我更不理解。为什么人非要把感情当儿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