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着接话:“本王也怕现在出去,会被雷劈,还是先待在原地稳妥点。”
说完,牧南谨握着尹怀柔的手,在床沿端坐。
隔着床帘。
尹怀柔勾唇侧躺下来,高高举起夜明珠,借着微光,凝视床边的背影。
听着雨声。
牧南谨眼角的余光扫向床榻,沉静已久的心起伏,在幽暗处隐隐晃响。
……
翌日上午,晴空万里。
北冥国的西郊围场内。
三人背着弓箭,骑着汗血宝马,慢悠悠向前行进。
这三人呢,分别是二皇子牧载淳、三皇子牧南谨,还有四皇子牧承渊。
牧承渊单手牵着缰绳,哈欠连天,抱怨道:“二皇兄,你叫我们来,究竟所为何事啊?你是知道的,我这懒觉没睡好,一天都会没精神的。”
牧载淳板起秀气面孔,露出忧郁的眼神,“南谨,承渊,你们可知今日早朝,父王又龙颜大怒了?”
顺带一提的是。
三个月前。
牧承渊和牧南谨作为皇子,因在去早朝的路上,醉酒策马,闹得早市鸡飞狗跳。
结果,被他们的父王惩处,一年内不准上早朝。
这倒也称了牧承渊的心,正好日日睡到自然醒。
回到现在。
牧承渊听到牧载淳的话,苦闷地说:“二皇兄,伴君如伴虎,父王发怒是常有的事情,有什么好稀奇的,你就别为这种小事发愁了。”
牧南谨故作平心静气问:“二皇兄,莫非父王还在为南方水患未除而忧心吗?”
“不,父王并非为此事发怒,而是因为昨夜皇宫的珍宝阁,东戊小国进贡的凝心丸被偷了。”
听着意料之中的回答,牧南谨保持着平和的脸色。
没错儿!
昨晚尹怀柔吃的凝心丸,就是牧南谨潜入深宫偷的。
紫燕讲述尹怀柔试毒的时候,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牧南谨可不是铁石心肠,难免听得心里掀起千层浪……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牧南谨着实没想到,尹怀柔竟会豁出命替他解毒!
听到这里,牧承渊发笑道:“不知是贼人胆子大,还是没脑子。凝心丸,这可是父王每年都舍不得吃,非要留到寿辰享用的仙药啊。”
牧载淳拉住缰绳停下,看向左侧的人,“南谨,此事,你怎么看?”
牧南谨也拽紧缰绳停止前进,平静作答:“二皇兄,皇宫守卫森严,能来去自如的,必定是绝世高手,武功想必和承渊不相上下,若要捉拿,并非易事。”
牧承渊忙不迭举起右手,“二皇兄,这次就让我出马吧!你也知道,三哥虽有急智,但论武功,他是远不如我的!”
牧载淳一口应道:“那好,承渊,此事就交给你了。”
闻声,牧南谨的嘴角浅浅翘了下。
若是交给四弟牧承渊去办,这就意味着真相将永远埋于黄土之下。
牧承渊的眉毛忽地扭成一团,“不过,二皇兄,我这一点儿头绪也没有,该如何捉贼啊?”
牧载淳一本正经分析:“承渊,我听闻近日偷窃案频发,这女飞贼‘金燕子’甚是猖獗,你不妨从她身上着手。”
牧南谨借机搭话:“嗯……我也有耳闻,金燕子轻功一绝,来无影,去无踪。一直以来,官府都拿她没辙儿。”
听到两位皇兄这么说,牧承渊胸有成竹表示:“不管她是不是盗走凝心丸的贼人,我若能把她捉捕归案,也算立功了,说不定,还能让父王取消我和许招娣的婚事呢!”
牧承渊刚讲完话。
后方传来“嗖”的一声!
一支利箭正飞向二皇子牧载淳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