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春枝跟大头,不愿意去李家暂住给柳小文带麻烦,李修延还是拍板让他们去李家。
两人都不放心把他们留在柳家,柳家房子塌了大半,在怎么加固不可能完好无缺,若是因此酿成大祸,后悔都来不及。
之前为了应对天灾,柳小文分了不少粮食物资在柳家,如今要举家搬迁,粮食还得搬走,这是一件非常不方便的事。
大雪封山封路,粮食不好挪走。
而且粮食不能送到李家,被冯玉梅看到就等同于拿着粮食换李家的庇护。
可又不能明眼把粮食放进空间,这会引得沈春枝跟大头怀疑。
李修延思索片刻,小声对柳小文说道,“这样,我们跟娘说粮食不宜放回去,等把他们送到家再回来把粮食运走,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等我们离开时你说想起有东西落在家里,你就回来把所有的粮食物品全部放进空间,这样他们就不知道了。”
“好,只能这么办了。”她有空间的事不能告诉第三个人,即使这个人是她的亲近之人也不行。
等李修延带着沈春枝跟大头离开柳家,柳小文立马假装有东西遗漏没拿,返回柳家之后,便把所有的粮
食棉被棉服等等全部放入空间,甚至还完好无缺的大木桌子也被她放入空间,丢在这里,说不定过几天村民发现此地无人居住,就会把东西一扫而空。
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自己,如此想来,他便把屋子里留下的能带的都带完了。
这才离开。
四人一同回到雨伞村的李家,得知柳家要上门投靠,冯玉梅撒泼打赖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嗓音尖锐无比,“我告诉你柳小文,有我冯玉梅在的一天你就休想把你娘家人接进来,这里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家,你凭什么把人接进来。”
转头又怒骂李修延不孝,“给你娶个媳妇回来,你把她当祖宗供着,她要干嘛你就干嘛,什么话你都听她的,亏得家里花了那么大的钱供你读书,知识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二婶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跟我娘子没有谁听谁的,谁都有个落难的时候,眼下暴风雪肆虐,我岳母家里的房子塌了,家里又没个男人撑着,我不放心把他接过来合情合理,不把她接过来才是冷血无情的畜生。”
“而且咱们家房子不少,空间也大,我岳母不会占多少地方,只是暂住一段时间,二婶又
何必咄咄逼人。”李修延冷眼对峙,丝毫不松嘴。
沈春枝不想给他们惹麻烦,拉着大头就要走,“小文,还是不要麻烦你们了,我不想看到你们跟家里闹翻,咱家还能住,实在不能住我们再找个落脚地。”
不等柳小文回话,小路口那边来了一群浩浩荡荡的人,他们个个手里拎着包袱,拿木棍做拐杖搀扶着往这里来。
连跟李修延一来一回说得起劲的,冯玉梅也停住了说话声,不可置信的看向来,“爹娘,大哥大嫂,你们怎么都来了?”
李修延眼睁一眯,嗅到了事情不同寻常。
柳小文看向来人安抚着沈春枝,“娘,你先别急着走,看看情况再说。”
这群浩浩荡荡的来人群中足足有十四五人,全是冯玉梅的娘家人,她的爹娘哥哥嫂嫂外甥侄子,大.大小小全来了,全家齐整一个不落。
“玉梅啊,终于见到你了,娘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冯玉梅的母亲曾翠萍,话说到一半便抹着两行眼泪呜呜的哭起来,哭到伤心处一度要晕过去。
可惜她嚎的嗓子实在是太大了,让周遭的人并没有感到一丝怜惜,反而觉得她很聒噪。
听闻声响的李老太走了出来,看着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