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在外面经过的永翎，纷纷悄悄地讨论著。舒颖一听到是永翎的事，也望向窗外。
永翎也看见她，她脸上是愕然和担忧的表情。
两人之间本来隔着一堵墙，为免事态恶化，他们只好保持沉默，彼此的想法就不能传达到对方。
这种感觉尤是令人着急。
张老师直接越过舒颖的班级，与永翎一起来到电梯。
使用电梯是教职员的特权。如今永翎得以一尝体验，可是他完全开心不起。
何况，在上课时间给传召，通常都是操行纪录不良的学生。
偶尔会抖动的电梯把他们带到一楼。两人出了电梯，来到教员室旁边的访谈室。
也许是预料到问话不会持续太长，张老师并没有开启冷气机。然而，房间的环境就相当焗热。
这是打算逼供吗？
永翎由此至终对老师把自己当成犯人不满。
「陈同学，我们不想碍着你太多时间。希望你可以好好合作。」
这根本是质问犯人的对白。
永翎忍耐着内心的烦躁，坐在椅子上。
「今趟我们召你来不是为了别的。我们想知道，你是超能力者的事是不是真的。」
「是。」永翎没打算隐暪。
「你曾经在学校里使用过超能力？」
「是。」
「你以前就自行检验过超能力吗？」
「不。」永翎对那些问题觉得烦厌，回答方式也如被捕的间谍一样只会做出「Yes/No」反应。
「上星期四，下午五点半，你发动了超能力，这件事情发生过吗？」
「对。我想你们都看了那些情报。」
「学校并不是打算对你做些什么。我们只是希望了解这件事情。」大概是不希望永翎继续摆出这个姿态，张老师开始放软立场。
「那么，我可以提出一个请求吗？」永翎突然来了胆子，跟老师讨价还价。
「请说。」
「我希望你们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家长。他们在别的地方得知这件事另作别论，我不想是由你们提供。」永翎平静的说。
「为什么？」尼
「我不认为拥有超能力触犯任何校规。既然我没违反作为学生身分的原则，我在学校的任何事都应该算是私隐吧。因此相信也没有向家长交代的需要。」
「有没有犯事就取决于那件事的性质。」
「那么，你可以作保证吗？我会如实说出一切。」永翎执着这点原则重申。
其实，即使胜出这次协商，永翎并没有任何好处。超能力者的身分已经公开，即使学校承诺保密，家人仍然可能从其他渠道得知这方面的情报。
永翎此举就是尽力在可控范围内阻止秘密泄露，同时在虚张声势吧。
「好，如果事情本身没有违反校规。」
永翎的目标达到，也遵守约定把那天的事情和盘托出。
「即是，一切事情都是出于自卫？」
「是，触发超能力是意外，我都说了之前从不知道我拥有超能力。」
「嗯，你说当时林舒颖同学也在场？」
「对，当时她被赵龙骚扰，我为了阻止这件事才介入。」永翎就怀疑老师有没有听清楚刚才的复述。
张老师听了，双眼流露出比先前不同的目光。
「既然如此，也许把舒颖都叫来，这样就大致把事件弄清楚。」
「老师还有东西不明白？」永翎问。
「这些是你单方面的证词。我们不是不相信你，不过既然有其他人证，当然就要循例过问。」
永翎就觉得老师的话自相矛盾。
结果，舒颖在五分钟后都前来。
她跟老师道出那天的事情，内容与永翎的相若，也证明了他说的是实话。
「张老师，我想问一下，赵龙复课了没有？」舒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