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便传来一道令瑶华忍不住眼热的声音。
“瑶华？”
瑶华连忙推门进去。
“师父，我来见你了。”
师父坐在案前，俊美的容颜一如往常，只是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眉心多了几道竖线，许是时常皱眉所致，脸上也多了些许疲倦。
“何事？”
向前迈出的脚忽而一顿，瑶华神色有些僵硬，她慢慢收回步伐，站在原地，同师父形成了一个十分疏离的距离。
“想问问师父如今天界是何情形。”
“此乃天界机密。”师父捏了捏眉心，“只能告知各族族长。”
“师父，我就是凤凰族的族长。”
此言一落，瑶华就发现师父的动作迟缓了下来。
“我记得，凤凰族的族长应是俊熙。”
“师父。”瑶华上前两步，“我比三兄长更适合过来抵御天魔。”
崇明沉下脸，“瑶华！”
“师父，我自小便能净化天魔的黑气，如今亦是如此。”她低下头，赤金双瞳中映出师父的模样，“师父，我比三兄长更合适。”
“天魔来势汹汹，你修为尚浅，又能帮上多少忙？”崇明眉宇中厉色愈重，“回去！”
“我不！”瑶华心里一动，“师父，你让我回去，究竟是因为你的私心，还是因为我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那些深埋在心底的隐秘往事浮上心头，瑶华逐渐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扑通、扑通……
“为师是神。”崇明缓缓开口：“为了天下苍生，亦是为了你，你在此质问我的私心，是认为……我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他明明有更好的回答，明确地告诉她答案，继而让她私心，却要将这件事引申到这样的高度……
“师父，你在掩饰什么？”瑶华双臂撑在几案上，目光紧紧地盯着师父，她回想起那日，喂药之前师父分明还护着自己，为何在那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师父，为何要对她避而不见？
“那日我给师父喂药，师父全都知道，对不对？”
出乎意料，崇明的神色没有丝毫波澜，“瑶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因为我不允你作为凤凰族长前来支援天界而胡说八道，那大可不必。”
“我没有胡说八道！”瑶华忍不住反驳，“师父，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好，我告诉你那日发生了什么。”
她盯着师父的唇，作势要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