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循声而去，找到了一个山洞。
山洞前长满了不少带刺的植物，瑶华往里瞧了一眼。
阴暗潮湿的地上爬满了湿漉漉的青苔，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
“哪个正常女子会住在这种地方啊？”墨倾也跟着往里瞧，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原还想好好歇息一会儿，被这声音打断，自是没有什么好语气。
“进去瞧瞧就知道了。”瑶华抬起手，一道凤凰火柔顺地冒出来，缱绻地在她的指端环绕了一会儿，才晃晃悠悠地往山洞里探。
“谁！”
不多时，山洞里传来了窸窣的声响，对方似乎在试探地往外面走，声音断断续续，显然对方是个警惕的人。
瑶华索性收回凤凰火，“俺们是城郊的村民，姑娘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一瞬间，三人分别变成了那老叟一家的模样。
那里面的人大抵是听见外面说话的是个年轻姑娘的声音，放松了警惕，这才大胆地往外走了几步。
瑶华瞧见了她的模样。
是个衣着普通，长相平凡的少女。
瑶华现下是那老叟家孙女的模样，是以也不唤姐姐了，“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她刚问
出口，那少女的眼眶就迅速红了起来，“你也是俺们河南府的人，岂会不知每个月都要抓人去做祭品？”
瑶华的神色当下便黯淡下来，“俺们家里已经出了三个祭品了，连俺自己都被选中了，俺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也被选中了？”少女震惊地睁大眼，“难道你也是逃出来的？”
“不逃能怎么办？”瑶华凑到她耳边，“姑娘你不知道，前几天夜里，城中有凤凰出现，说是俺们信奉的是伪神！”
“什么？”
少女猛然睁大了双眼，望着瑶华嘴唇颤抖，忽而又哭又笑，“俺就说，神热爱俺们，为什么会让俺们拿性命去献祭，还是那般残忍的法子！”
见她情绪失控，瑶华连忙拍拍她的背，“姑娘，你莫激动！此事虽没有传开，但私底下俺们都已经晓得了。”
“那俺很快就能回家了？”少女喜不自胜，“太好了！”
她提起裙摆，就要往家里走。
“姑娘！”瑶华拦住她，“大家是晓得了，可是那伪神还在城里啊！只要俺们要吃东西，那祭品还是要送上去的！”
如今祭司已死，她倒是有些好奇，那伪神会为了祭品又做出
什么事来。
少女果真犹豫了，她的神色迅速灰败，“俺家中就俺和爷爷，要是俺做了祭品，爷爷可怎么办？”
那些不幸成为祭品的人，恐怕很多都是大差不差的情况，然而死去的人终究是回不来了，只能尽可能为他们沉冤昭雪。
瑶华如是想着，开口劝慰，“你还是藏起来吧，只是下次莫要再哭了。”
这次引来了她们还好，若是引来的是那些神使，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少女连连点头，脸上哀苦不断，“只是俺已经许久没有回去了，爷爷不会弄吃的，不晓得邻居有没有帮俺照料爷爷。”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呢，瑶华想说让她小心些，就是偷摸回去，也要避开人群，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墨倾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姑娘，你家在哪啊，俺们帮你去看一眼就是了，反正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他都如此说了，瑶华也不能说啥，只能露出一丝苦笑。
“那实在是太好了！”少女感激不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指着一条小路，“俺姓陈，俺家不远，顺着这条路走几里，看到一个破房子前面垒着两座坟，那就是俺家了！”
既然承诺了人家，便不好不做了。
瑶华挽着墨倾的手臂，咬牙切齿地刚要转身，那少女又唤了他们一句。
“对了，这是俺先前做的饼子，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