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日后不可这般任性。”崇明束正她的发髻。
“师父方才为何不阻止我?”
分明知道自己变出的那只小猫破绽颇多,为何还要任她去做?
“我心亦有愧。”
瑶华眨眨眼,“那老叟家的姐姐被选作了祭品,师父,我们明天去帮帮她吧。”
翌日,城郊。
“师父,那老叟认得六兄长,我便不让他来了。”瑶华挠挠头,“小飞虫的事情还没有线索呢,让他出去转转,准没错。”
崇明眼里蕴含了一抹赞赏,“一切都按你所说。”
瑶华当下就笑了起来,“师父真好!”
来到老叟家时,那老叟正在院中打水。
瑶华扒在篱笆上,踮起脚冲老叟喊,“伯伯,可否讨碗水喝?”
她嗓音清脆,像极了山涧啼叫的黄鹂鸟,从老叟望过来的眼神里,瑶华果真瞧见了一抹喜爱。
“两位是从何处来呀?”
老叟一边问一边打开篱笆,他皱巴巴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很难想象这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居然是昨天追着墨倾,拿扁担砸他的那个人。
“我们是从河北府来的。”
之前崇明拿出的身份凭证里写的就是河北府,瑶华虽然只瞟了一眼,却
记得清清楚楚。
“河北府那边庄稼长得好吗?”
“尚可。”即便衣着简陋,也无损崇明的半分风华。
屋中老妪听见动静,端了两碗水出来,“寒舍简陋,两位可莫要嫌弃。”
澄明的水中漂浮着两片杏叶,瑶华乖巧地道了声谢,只见崇明屈指一弹,碗中水便变作了另一幅模样。
她捧着碗,喝了一大口,忽然瞥见堂屋里似乎晃过一道鬼一样的影子,嘴里的水险些喷出来。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她还没想好怎么套话呢,这不,机会就来了。
“那个姐姐是想上吊吗?”
老妪一愣,她腾地起身,连忙往堂屋走去。
瑶华跟过去,只见那个之前被老妪抱在怀里的小姐姐将自己的脑袋挂在绳索上,然后一脚蹬开底下的小板凳。
“囡囡啊!”老妪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
瑶华挥出一道灵力,毫不犹豫地切断了房梁上的绳索。
幸亏他们来得及时,否则这位姐姐就枉死了。
屋外老叟闻讯而来,瞧着小姐姐涨红着脸在喘气,先是松了口气,随后脸上露出一抹愁苦。
“还有几天好活,你这样,岂不让俺和你姥难过?”
“过几日,总
是过几日,不如直接让俺死了算了!”小姐姐坐起来,胡乱拉扯绳子,往脖子上套。
“你这是要气死俺们才罢休啊!”老叟背过身,平复了一下情绪,才重新朝师徒二人露出笑来,“两位见笑了,俺就不留两位了。”
瑶华趁机开口,“伯伯,你先别急,我师父略懂些仙术,也许可以帮得上你们呢。”
老叟一愣,又苦笑起来,他摆摆手,“小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这种事,怎么能牵连到你们这些外乡人呢。”
“方才我和师父还喝了您的水呢,伯伯,你就说嘛!”瑶华握着他手,摇了又摇。
老叟唉声叹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把事情娓娓道来。
关于祭祀的事情,昨夜他们虽已了解许多,却比不上老叟说的全面。
令瑶华震惊的是,那祭祀仪式居然是每夜都要举行一次,河南府下县城数众,许多人赶不到校场,便在家供奉了月神雕像。
此外,祭品是提前半月选好,也就是说,被选中的人,每个都是数着自己剩下的日子过活。
“被选中的祭品,会被神使接走。”老叟不禁落下泪来,“我家囡囡,可能今天就被接走了。
”
这么快!
瑶华大惊,她稳住心神,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