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储荷费劲将东西收成一摞,临了往凳子上挪屁股时坐了个空,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哎呀!疼死我了!”储荷单手撑地,另外一只手摸索桌子边缘。
柳召蕴听到动静,早已推门而入,伸手便拉住她的手,稍微用力将人拉了起来。
“没事吧?”
储荷揉了揉腰部:“好得很!一点事都没有!不是要吃饭吗?走吧!”
到了前厅,一桌子的好菜等着她享用。
储荷扒拉了两口米饭,请求道:“师父,明天你去皇宫把我带去呗!”
柳召蕴将鱼肉的刺小心翼翼挑掉,随后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刚从皇宫出来又回去。要去做什么事情吗?”
储荷夹起那块鱼肉一口吃掉,用筷子指了指鱼头:“我还要吃那个!”
柳召蕴夹了鱼头,又开始替她挑鱼刺。
好幸福呀!感觉自己是超幸福的小孩!
喜欢也未必要在一起,有时候其他关系也还不错,甚至更长久。
一见到他,储荷心里就憋闷,只能努力说服自己往其他好的地方想。
“我在皇宫捡到一小孩,他的眼睛看不到,很可怜。我想去把他带出宫。”
储荷心里有丝愧疚,为了自己的事情,把三岁盲人小孩扔在危险皇宫,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柳召蕴将鱼头夹给她:“我已经将阿宁交给了宫里可靠的嬷嬷,你不用太担心。”
那日她在皇宫消失,他广撒网寻她的下落,偶然间得知阿宁的存在,便安排人照料,护他周全。
“那我正好去接他回来。”储荷放下碗筷,抚了抚吃撑的肚子,“你就带我去呗!我保证乖乖的不惹事。”
不惹事不可能,她这次要去皇宫搅起大风云。
她不确信结果的好坏,想利用柳召蕴这道护身符,关键时刻能保命。
柳召蕴:“吃饱了?”
储荷拍拍小肚子:“吃饱了!今天的饭菜不错!”
“那就准备启程吧!”
“好嘞!”
最终还是答应带她进宫,细细算来,柳召蕴很少拒绝她的请求,大多数情况都拗不过她的再三磋磨,惯着她。
储荷穿了身太监服,跟在柳召蕴身侧,走到承乾宫门口时分道扬镳。
他进了承乾宫,而她则另外找地方待着。
嘴里答应乖乖等他出来,实际上早混进了承乾宫内殿。
事急从权,她对认回公主身份之事没那么多套路,就等着皇帝回内殿,她直接上前挑明。
等了约莫两个时辰,皇帝回了交泰殿。
储荷见宫婢都被屏退,趁大家不注意,端了盏茶走进内殿。
皇帝闻到茶香,顿觉神清气爽:“这是什么茶?”
他在朝堂上应对各种大臣的质问,身心俱疲,没想到特殊的茶香竟然一扫他的疲惫,有种刚睡醒的舒畅感。
储荷答:“清心茶。”
一颗金豆子换来一壶茶,不便宜的价格意味着它不简单,喝了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皇帝品了一小口,更觉得身心舒适,有种在暖暖春日睡饱觉的满足感。
皇帝赞道:“好茶。”
储荷见皇帝心情不错,准备将认亲的事情和盘托出,正要开口,曹德望冒了出来:“大胆奴婢!竟敢毒害万岁爷!”
曹德望一脚将她踹开,抢走那杯茶便扔在渣斗里,传叫了御医,跪在地上自扇巴掌:“奴婢该死!竟让刺客闯入内殿!奴婢该死!”
储荷捂着发疼的腹部,站起来说道:“清心茶没有毒,他是我的父皇,我怎么可能害他!”
“你!口出狂言!”曹德望返头指责完,又回身跪伏在地上掉泪,“皇上!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失职,让这等口无遮拦的狂徒出现在交泰殿!奴婢是个脑袋也不够砍!”
几个侍卫将储荷押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