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储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头顶是挂着各种亮晶晶的吊坠。
她的手脚被绑着,挣扎了许久才坐起来,环顾四周富丽堂皇,不禁怀疑自己身在皇宫。
“公主,人已经抓回宫里了,动手的时候在小巷里,没人看到。”
这声调一听就是琥珀,看来是楚清安排人抓了她。
“醒了?”楚清身穿清凉的异域裙裳,手里握着根铁鞭,扭着猫步走了进来。
那根鞭子布满尖锐的三角刺,可以想象,一鞭子打过来皮肤会被那些刺刮得稀巴烂。
储荷咽了咽口水,在楚清的地盘,在该低头时绝不能逞强,尤其不能冲动。
她仰头望去,笑嘻嘻装傻套近乎:“师姐,您请我来宫里做客说一声就是,抓我干嘛呀!”
楚清轻蔑嗤笑,瞟了一眼身边人,琥珀立即上前几步,指着储荷骂道:“一个叫花子做什么春秋大梦,就你也配来皇宫做客!记住你的身份,你是被抓来的!敢戏耍朝瑰公主,等会儿你就知道有什么后果!”
琥珀才说几个字,就被储荷那双冰冷的眼睛震慑住,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完还退到了楚清身后,不敢与储荷对视。
储荷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什么戏耍?是不是有误会?我怎么敢骗当朝名声最盛的朝瑰公主!”
她们说的是画像的事情,还是手链的事情,又或是两件事都发现了?
储荷心里打鼓,已经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
琥珀再次上前,将画卷扔在她面前:“画像上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你居然敢拿庙里观音娘娘的画像来糊弄公主!”
狗画师!让他画个大美女,他居然照着观音像临摹,等她出了宫,一定砸了他摊位上的“原创”招牌。
储荷伏在地上盯着画像愣了半刻,气呼呼的大骂:“太可恨了!这张画是我花了全部积蓄跟暗庄买的!没想到那人会欺骗我!等我出宫了,第一件事就是砍了他的双手!”
发泄完怒气,她转而望向楚清诉苦:“公主!我要是骗您,怎么会将我全部身家压在这幅画上面!”
楚清思量片刻,缓缓坐上软塌,鞭子一甩打在中储荷的小腿。
储荷“嘶”的一声,忍着痛躲开,小腿留下一道血痕,血渍染红了裙衫。
楚清看着鞭子染上的血,有些兴奋:“好歹是本公主的小师妹,想来不会有意欺瞒,去给她松绑。”
琥珀愣了一会儿,不情愿地上前割开了绳子。
储荷瘸着腿起身,伤口传来阵阵刺痛感,仿佛有人拿着尖针不停扎她。
她忍着痛楚笑道:“既然误会已经解决了,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真窝囊!她也是当朝公主,凭什么要低声下气!
必须尽快找回公主身份,让朝瑰公主乖乖喊她一声皇姐!
“急什么?你有家可回吗?倒不如多在宫里待几日。”楚清往软塌上一躺,挑眉看着她,"正好,我这里缺个小宫女,你替上,包吃包住。”
储荷埋着头,嘴角抽搐,她一个公主居然沦落到当宫婢,实在可恨。
她承袭原主的记忆后,对公主身份的代入越来越得心应手,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真实身份到底是储荷还是公主。
现在她进了皇宫,也就意味着有机会见到皇帝两口子,就算没有物证,皇帝应该也能认出自己的亲女儿,被抓进宫或许有利于她恢复公主身份。
“怎么?你不愿意?”楚清见她沉默许久,忽地坐起来,又朝她甩了一鞭子。
储荷及时跳开,躲过攻击后一脸为难地说:“皇宫这么华丽,我当然愿意呆在这里!我只是有点担心,万一老师发现我不见了,很快就会找来。毕竟他老人家慈眉善目,平日里对我多有照拂!”
特意搬出柳召蕴来罩着她,以防楚清过早下黑手。
楚清将手搁在枕凳上面,宫婢正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