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境渊几步上前,扶住白穗辞的肩膀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说着去摁护士铃。
她推开他,咬着唇说:“不用你管。”
盛境渊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白穗辞,能不能别闹了,你哪里不舒服?”
他把她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她,怀中的人面色惨白,额上渗透着细密的汗珠,轻蹙着眉,胸口起伏很大,好像是一只脱水的鱼在竭力夺取着空气。
这时候他才发现,她瘦了很多,抱在怀里,都能摸到她背后清晰的蝴蝶骨,病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盛境渊说:“她好像喘不上来气了。”
医生走到病床边:“盛先生让一下,我先看看。”
盛境渊依言松开她,让到一边,手指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温馨气息。
医生给白穗辞做完检查,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盛先生,借一步说话?”医生问盛境渊。
盛境渊点头,跟医生到走廊,关上病房的门。
医生说:“白小姐身体还没恢复,应保持情绪平稳,像刚刚这种情况,就是情绪过激所致。”
他说完,还看了盛境渊一眼,犹豫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但出于对患者负责,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盛先生最近还是不要跟白小姐有争执的好。”
看刚刚白穗辞那红着眼的模样,还有盛境渊的一脸戾气,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盛境渊没说话,抿了抿唇,脸色不是很好看。
医生走后,盛境渊回了病房,白穗辞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已经没有了先前情绪濒临崩溃的样子。
他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越待越觉得心烦意乱。
恰逢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对方说:“三哥,好久不见了,出来喝一杯?”
盛境渊闻声有些诧异:“老四?你什么时候回国了?”
言修濯,何家的小公子,和盛境渊、凤以延,还有温雪年四个从小玩到大,但前几年温雪年和盛境渊闹掰了,此后没多久,温家家道中落,温雪年离开了海城,从此销声匿迹。
盛境渊在他们之间排行老三,最小的言修濯最喜欢跟在盛境渊身后喊三哥,但言修濯比盛境渊早了两年出国读书,一直没回国,作为何家最受宠的小儿子,何夫人愁得成日里长吁短叹,但言修濯自小就是个为所欲为的性子,照样在国外花天酒地。
“昨天刚回来,今天不就找你了吗?”
盛境渊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言修濯讪讪的:“有只小兔子趁我不注意跑回国了……哎先不说这个了。”
言修濯说了一半,不欲再说,盛境渊也没有探究他人私生活的癖好,见状也没再问。
但言修濯不愧是纵横情场过,片叶不沾身的老手,另起了一个话头说:“三哥,不来给我接风洗尘吗?最近遇色新来了一批妹子,质量很不错,我给你点几个啊?”
盛境渊对这些风月女人没什么兴趣,但看着白穗辞睡得无知无觉的脸,想起她对她的质问,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了一样。
不过是个蹬鼻子上脸闹脾气的女人而已,他最近一定是素得太久,才会被她牵动心神。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又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对言修濯说:“一会儿到。”
到了遇色,言修濯特地出来接他,看他下车,冲过去热情地跟他来了个拥抱,只不过被盛境渊嫌弃地拎开。
言修濯领着盛境渊进了包厢,果然给他点了一堆妹子,从清纯到妖艳的,各个都是类型里的极品。
言修濯还一脸求夸:“知道你挑剔,这些都是干净的,没人碰过。要哪个?还是都要?”
盛境渊脱了外套坐下,往排排站的女人那扫了一眼,不怎么感兴趣地收回目光道:“随便。”
言修濯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