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芸立即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楚凌帏意识到自己的严肃，脸色稍微平和，声音放缓道：“躺下！”
“躺下？”林小芸再次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道。
“你不躺下，我怎么能你擦药？你自己擦吗？你擦得了前面的伤，后面擦得了吗？”楚凌帏又开始表情严肃了。
林小芸只好听他的话乖乖地躺在沙发上，有可能是紧张，她胸前微微起伏，腹部也开始起伏，呼吸也开始有点急促。
楚凌帏移到她面前，将她的睡衣往上推，露出腹部。
她的肚脐眼挺好看的，腹部平坦，也没有多余的赘肉，只是上面的淤青令人触目惊心。
楚凌帏用手摁了下她的腹部，手法似乎很娴熟，“这里疼吗？”
“疼！”林小芸点了点头，刚开始躺下来的时候几乎疼得要命，起来更甚，感觉一辆重卡车从身上碾过似的。
“我觉得你明天有必要到医院检查一下。”楚凌帏收回手，然后打开跌打药，倒了些许在掌心上。
“我真得没事，我以前从楼梯上摔下来，就伤了手，过几天就好了。”林小芸觉得她只是被人揍了一顿，不至于要到医院检查什么的。
“你怎么老拿以前说事呢？你以前年轻还小，摔伤什么的不打紧，但你现在，你得顾好自己。”
林小芸怔怔地看着他，虽然他嘴上在教训她，但她听得心里感动又温暖，还有一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有股爱意涌上心头。
正当她沉浸在那股爱意的时候，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她忍不住“啊”了一声。
“如果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想着照顾你刚出狱的大哥和病重的母亲？”楚凌帏一边往她腹部上的淤青涂擦，接着又说道。
“轻，轻点……”林小芸眉头紧皱，恳求道。
“轻点的话，药就没法渗入皮肤里，也无法散淤。”楚凌帏没有听她的话轻点，继续用力涂抹。
林小芸忍着来自腹部的酸痛，但嘴里时不时倒吸凉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水的辣味，腹部上也传来薄荷的凉爽。
“坐起来。”擦完腹部的淤青，楚凌帏突然道。
林小芸看了看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但腹部仍旧传来一阵酸痛。
“转过身去，把衣服撩起来。”楚凌帏坐到沙发上，继续往掌心里倒药水。
林小芸按他的话转过身，把衣服撩起，背后凉丝丝的，而她的脸泛着一抹浅浅的红晕。
“忍着点。”在下手之前，楚凌帏提醒她道。
林小芸咬着牙关忍着，可他下手的时候，她还是痛得不停地叫道：“痛，痛，痛，轻点，轻点……”
“我叫你忍着点。”楚凌帏沉着脸，用力地涂擦。
但看到她痛苦喊疼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也疼，只是嘴上没说而已，但为了她快速散淤，他只能大力一点。
林小芸紧攥着沙发，指节泛白，细小的青筋爆了出来，原本泛红的小脸也变得苍白。
两人没有说话，房间里顿时安静起来，气氛尴尬又诡异又暧昧。
楚凌帏再把她的衣服往上撩，猛地看到她里面那件扣带，他沉寒的脸瞬间染上浅晕。
好在她背对着他，不然真被她看到他的窘迫，他轻咳了两声道：“你弄一下衣服，别让它掉下来。”
林小芸按他的话双手交叉往后弄着衣服，满是淤青抓痕的后背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
楚凌帏继续帮她擦药，“你这后面青一块紫一块的，你刚才居然还跟我说没事，你心真够大的。”
林小芸有在房间里对着镜子看后背，没有看全，但也知道伤得不轻，可见李梦洁她们出手有多重。
“我觉得你有必要去学一下防身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至少可以对付她们。”楚凌帏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