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们一看那颗人头,可不就是他们的新头目邓武吗?
他们心里一阵发怵,难道真的要被朝廷剿灭了?
“朝廷讨逆,只问首恶胁从不问!”
此言一出,叛军们纷纷停止抵抗。
法不责众的道理他们都懂,朝廷不可能把他们都杀掉。
如今都说了只问首恶,他们还抵抗个啥。
叛军们将武器丢在一旁抱头跪了下来。
除去方才战死的几千人,剩余的几万人乌压压跪了一大片。
不远处城楼上的杨陌看到这一幕也是捏了一把汗。
曾国公的淮南军不过两万人,加上他们出城的兵士总共不超过两万五。
若是没有快速击杀邓武,打垮叛军的心理的话,恐怕今夜将是他们阵亡之时。
曾国公一身盔甲,驱马上前对着叛军们喊道:“本帅是奉旨平叛的曾国公。”
“外围还有十万大军已经集结,任何人都不要再有侥幸心理!”
话音刚落,叛军大营外的水面上鼓声雷动,火把密集。
叛军们一震,看来朝廷是真的调集了大军来镇压。
幸好没有殊死抵抗,不然小命不保!
曾国公冷笑着说:“都听到了吧?”
“首恶已经伏诛,本帅会上书朝廷免了你们的死罪。”
“但是!在此之前你们都老老实实的呆着!否则本帅可不保证你们的下场如何!”
曾国公一阵连哄带骗将叛军们镇住,丝毫不敢再动弹。
随后曾国公下令,将叛军们全部捆住手脚囚在叛军大营当中。
杜伏青上前对曾国公一抱拳:“曾国公,汉州同知胡大人邀您入城!”
曾国公挑了挑眉:“哦?他不错嘛!”
随后他挥了挥手,几十个亲卫凑了上来。
“你带路!”曾国公吩咐道。
杜伏青微微颔首,转身带着曾国公等人向汉州城走去。
此时天空中已经浮现出一片鱼肚白。
汉州城在微光当中显得巍峨雄壮。
曾国公心情大好,他走到北城门下时抬头向上看了看。
一个年轻人正站在城头也在看他。
进入北城门,胡汝直带着一众厢军的将领相迎。
“曾国公,下官不辱使命!”
曾国公冷哼一声:“真是走了你的狗屎运!”
“这次的功劳足够你再升三级了!”
胡汝直却淡淡道:“此次守城,下官论功只能排第三。”
“第三?你倒是谦虚!”曾国公从马上下来。
“你不会说第一是安抚使,第二是知州吧?”
“怎么不见京西南路安抚使和指挥使?还有汉州知州呢?”
按说这么大的守城战,这三位最高长官不可能不在。
可眼前只有胡汝直,难道三人都已经阵亡?
胡汝直拱了拱手:“知州大人已经在守城中殉国!”
“还行,至少不是个孬种!”曾国公挑了挑眉。
“安抚使郭青与指挥使趁乱强抢民财,被下官阻断。”胡汝直继续说道。
“指挥使被下官当场格杀,安抚使大人逃脱下落不明。”
曾国公一惊:“这帮兔崽子敢这么玩?杀了不多!”
“换成本帅,还要剥了他们的皮!”
突然,曾国公意识到了什么,他定定地看着胡汝直。
“那守城功劳第一和第二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