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轻摇拂尘道了一声:“黄天在上,道法永存。” 随后,他便坐在了翁六一的身旁。 翁六一问他:“在燕人治下你们过得可好?” 清虚子苦笑一声:“对道门中人来说,谁来治天下可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大宁可是把黄天道奉为国教!”翁六一道。 清虚子摇了摇头说:“现在燕人也把黄天道奉为国教了。” 翁六一皱了皱眉,燕人这是想把黄天道当成他们的统治工具啊。 “希望你们不要帮着燕人,有朝一日大宁还会收复河山的。” 清虚子笑了笑:“道门中人,谈何帮与不帮?” 胡县令对二人拱了拱手:“恩师,清虚道长,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翁六一点了点头道:“开始吧!” 胡县令站起身对在场的文人们拱了拱手道:“各位文人士绅,今日我们有幸迎来了文坛盟主翁先生。” “为了展示我们洪山县士子的风采,在此举办诗会。” “各位可要拿出自己的真才实学,好生表现一番。” 说罢他看向了翁六一,翁六一站起身道:“老朽已是垂暮之年,只希望能够看到大宁的文坛走向兴盛。” “各位今日定要拿出本事,让老朽开开眼界。” 听到了翁六一的鼓励,文人士子们兴奋不已。 “你听见没,翁先生鼓励我们呢!” “若是今日得了他的赞许,明年我定能中进士!” “要赞许也是赞许我!” 胡县令用手压了压道:“各位请安静,我们请翁先生为我们今日的诗会命题!” 翁六一眯了眯眼道:“那就以洪山县的山字为题吧。” 文人士子们一听,这个题目太宽泛了,简直和没有题目一样。 对他们来说,越是宽泛的题目越是好写。 而且对文人们来说,山水风月可是他们平日里写得最多的。 随便一个文人肚子里就会有一首诗备用。 大家纷纷提笔开始写下自己多年来推敲的诗句。 由于题目简单,大多数人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把诗句写好。 刘师爷上前将文人们写好的诗句收集起来。 他抱着一摞纸张送到了翁六一的面前。 翁六一是何等人物,作为文坛盟主,他多年来浸淫诗文,写得好坏只需要打眼一看即可。 他如翻书一般快速的一页一页地看着那些诗文。 只一刻钟,他便把所有的诗文看完。 看完后他丢给清虚子道:“矫揉造作,不堪入目!” 什么? 翁先生竟然说所有人的诗都是矫揉造作不堪入目? 在场的文人士子都是震惊了,这可是他们推敲许久的结果! 而且都是按照时下最为流行的文风写成的! 胡县令尴尬笑笑:“恩师,真的没有一篇入眼的吗?” 清虚子从中倒是挑出一两篇道:“其实这两篇还过得去……” 翁六一冷哼一声:“那可都是模仿燕国的沈墨卿的文风写的。” 胡县令脸上也挂不住,毕竟是他组织的诗会,若是没有一篇入眼也确实难堪。 他刚要说话,便看到河岔桥上驶来一辆马车。 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杨陌的马车。 只见马车缓缓停在了桥头边上,杨陌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随后他伸手接下了他的两个媳妇陈小锦和庄若南。 三人不疾不徐地来到了诗会的现场。 参加诗会的人里有不少认识杨陌的,他们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杨陌怎么来了?” “他那臭水平也敢来参加诗会?” “不就是有俩臭钱吗,看他嘚瑟的!” 杨陌来到胡县令面前躬身一揖道:“事情繁多,来晚了,还请县尊见谅。” 翁六一看到杨陌心中一喜:“杨老弟!你来了?” 杨陌看到翁六一忙是拱手:“翁老哥,你也在啊?” 胡县令轻咳了几声:“这是本县的恩师,文坛盟主翁六一……” “不要老哥老弟的……” 杨陌一惊,原来这老头就是文坛盟主,昨日竟与他说了那么多。 “学生杨陌见过翁先生。” 杨陌立刻拿出一个县学庠生应有的姿态对翁六一施了一礼。 陈小锦和庄若南也赶忙对翁六一福了一福。 翁六一面露不悦:“怎么回事?我和我老弟怎么称呼还要你管?” “胡汝直,你管得太宽了!” 胡县令见翁六一生气便道:“恩师……” 翁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