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不要去试试？”
“我？那河神……”周大力支支吾吾仍有些担心。
杨陌推了他一把：“河怪来了咱们把它射死，为民除害！”
周大力扛着弩弓也上了树杈，鱼实在太多，以至于随便一射都能命中。
每次射完，鱼群都会散去，但飘动的柳条又会把它们再次吸引回来。
晚霞飞舞之时，杨陌和周大力用竹竿抬着十几条七八斤大的鱼，每人手里还提着若干三四斤大的鱼，满载而归。
村口，河岔村的村民们围观杨陌和周大力。
“杨陌，你哪里弄来的这些大鱼？”
“不会是去洪河里抓的吧？”
周大力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关你们屁的事！”
“你个丘八！”几个闲汉被周大力怼的有些生气，但他们并不敢和周大力动手。
毕竟他们知道周大力在镇西军当了十年兵，揍他们还是轻轻松松。
“你们惹怒了河神，河神会报复村子的！”
“要是让我们跟着一起倒霉，跟你们没完！”
杨陌停下脚步，看了看这些村民。
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
“鱼是我一个人抓的，要报复也是报复我。”杨陌沉声说道。
“不害怕的可以来找我领一条鱼。”
杨陌很清楚，这些村民并不坏，他们是在自我保护。
杨陌目光扫过人群时停了下来。
“小光！来，把鱼拿回去，看你瘦的！”
杨陌递了一条鱼给了一个干瘦的半大孩子，孩子的父母早已亡故，他和奶奶相依为命。
小光接过鱼，心里纠结了半晌：“谢谢，状……杨官人。”
他可以挨饿，但奶奶年纪大了，受不住。
“大刚！你媳妇刚生了娃，拿回去给她补补，不能缺了奶水。”
大刚沉默半晌，接过了鱼道谢离去。
但大多数人还是站在那里嘟囔着河神报复之类的话。
杨陌自然不会强求，和周大力把剩下的鱼带回了家。
晚上，杨陌两口子还有周大力一家人架锅炖鱼。
鱼汤随着炖煮越发的醇香，大力媳妇在鱼汤里撒了一大把野菜。
鱼香顺着春风飘遍了整个河岔村。
鱼汤做好后，杨陌端了一大碗又提了一条大鱼去给老于头送了过去。
老于头自然也是数落了他一番，但是鱼汤真的是太香了。
河岔村的村民们嗅到了鱼香味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村民都没有自己的田地，农忙时给地主富户做做短工，农闲时则到处打杂。
到了春天，青黄不接，家家都揭不开锅。
到了晚上只能早早睡觉，以解饥饿之苦。
可那讨厌的杨陌，非要在大晚上炖鱼，让那饥饿感放大几十倍。
周大力一家人吃完饭，沿着村里的路回后山下的家。
走到一半，却被村民拦住：“大力，现在还能领鱼吗？”
“不是怕遭报应吗？”周大力冷冷回应。
村民们尴尬笑笑：“这不是饿的顶不住了吗？”
“你们去求杨官人吧！”周大力才懒得理他们。
村民们慢慢都围到了杨陌家门外，一双双饿得绿油油的眼睛看着杨陌在收拾那些大鱼。
“杨官人？”
“我们错了，不该充大尾巴狼！”
“杨官人，给我们一条小鱼吧！”
杨陌并没有介意，他知道这些普普通通的村民也都是些穷苦的人。
当即把鱼给他们分了，并说后续可以跟自己去抓鱼。
大多数人是不敢跟着杨陌去抓鱼的，但个别胆大的表示愿意跟着去。
杨陌也不强求，和那些愿意抓鱼的约定了第二天抓鱼的时间。
陈小锦看着杨陌把鱼都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