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六吓得叫骂了一声,起身撒腿奔到车里,开车就跑。
咣……哗啦……
大腿粗的木头杠子,如标枪一样,从后窗射入,前窗穿出。
只差毫离,就能把他的脑袋砸成糨糊。
肖老六一阵阵后怕,回到镇里,又觉得难堪到了极点。
自己被一个傻子打了。
打回去太丢人,传出去,更尼玛丢人。
“玛的,跟一个二傻子比力气,不相当于猴子跟驴比谁鸟大吗?
老子玩也能玩死你!”
肖老六洗了把脸,叫来手下小弟交待了一番。
唐林这边,把袁静雯家里的门修好。
袁静雯吓得直哆嗦,唐林却没当一回事。
自己一个傻子,谁敢把自己怎样,谁能把自己怎样。
安慰了袁静雯几句,然后进山去溜绳套和夹子。
做为一个傻子,就是靠着这一手,供妹妹读书,一直供到了县重点高中。
这年头,山里能喘气的,除了耗子,基本都保护。
就连老家贼,捕杀超过二十只,都要判上几年。
但是,一个傻子……
民举了,官也懒得究。
唐林溜回来一只兔子,两只野鸡。
这玩意肉又硬又柴,还没多少油水,巨难吃。
但是架不住有些人,就喜欢这新奇的一口,所以卖的巨贵,三只野味,至少也能卖个几百块,比种地赚多了。
拎着满满的收获,刚进村,就见自家门口聚了不少人。
唐林刚到近前,就见几个流里流气,纹着大花臂的年轻人,正嬉嬉哈哈地从他家里出来。
那些围在门口的村民们,冲着他们叫骂着。
这些镇里的混子,抖着一脸横肉,抡着棍子吓唬着村民。
几个村里的老娘们儿不干了,大叫你们连傻子都欺负,还是不是人,上前就要撕打。
唐林赶紧上前,将几位大姨婶子拽住,然后望向为首的一个刀条脸。
“你们几个意思?”
刀条脸笑嬉嬉地上前,伸手勾住了唐林的脖子,“你个二傻子,不声不响的,攒了五万多块。
我们六哥说了,你这个二傻子,还是当个穷批最合适。
这些钱,就当是孝敬我们六哥了!”
“我的钱!”
唐林怒叫一声,一把推开刀条脸,冲进了破房子里。
屋子里被砸得没一样好东西,炕也被掀了。
自己藏在炕洞里的五万多块,不翼而飞。
唐林的眼睛顿时就红了。
那是他这些年,套野味,挖药材,攒下来给妹妹念大学的钱。
唐林冲出屋子,怒吼道:“我的钱呢?”
刀条脸哈哈大笑着说:“当然是送到镇上,孝敬六哥了。
你想要啊,来,从我裤裆钻过去,我就还你。”
“想让我钻裤裆是吧,行!”
唐林说着,大步向刀条脸走去。
刀条脸得意洋洋地岔着腿,左顾右盼,一副老子很牛批的样子。
但是,长期跟唐林相处的那些村民,却看出不对劲来了。
“傻唐今天看着不对劲啊!”
“是啊,看不出从前的傻气了。”
“她婶子,快把傻唐拉住,啊哟哟!”
“啊!”
村民的惊呼声响起。
刀条脸凄惨的嚎叫声冲破云霄。
唐林没钻裤裆,而是一把握住了刀条脸裆下的赘物。
在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手握这一团赘物,硬生生地把人拎了起来。
刀条脸只惨叫了几声,就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轰地一声,刀条脸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丝丝苍龙魂力,在唐林的身体里,涌起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气势,身上的肌肉坟起,硬生生地大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