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朱珠刚跟表姐一起把安安哄着睡着了,两个人窝在被窝里聊天。
小时候朱珠就经常跟表姐一个被窝,有时候聊哪家的胭脂颜色好看啊,有时候聊去哪买的布料好看啊,还会聊林表哥又拽她小辫子了……
“珠珠啊,我不想骗你,但是我娘说让我撮合你跟富贵。
你看,我也是跟表哥成亲了,我也是娘亲说的亲事。
我也……”
表姐看着睡得沉沉的孩子,“我也挺幸福的。”
表姐这是典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表姐从小就很懂事,也很听话。
姨母说学女红好,显得女孩贤惠,表姐就学;
姨母说女孩子最终都是要嫁人的,不用去学堂,表姐就不去;
这不,姨母说你表哥就不错,表姐回头就成亲了。
这些天了,朱珠都看在眼里,林表哥怎么也没来看看表姐呢?
姨母说:“你林表哥这不是要考取功名,考功名啊也是为你表姐娘俩考的,考上了,全家都有光。”
为表姐考的吗?朱珠在心里想着,不是表姐的话,林表哥就不去考功名了吗?
表姐侧过身子,看着朱珠:“珠珠真好看,小脸圆嘟嘟的,眼睛也圆嘟嘟的,小嘴巴也圆嘟嘟的。”
想起自己变了样的身子,表姐沉默不说话了……
“表姐,为什么是他呢?”
这句话,朱珠想问表姐,也想问问母亲和姨母。
对啊,为什么就是他呢?
没有答案,只不过是女子年纪到了,刚刚好身边有一个他,而这个他正是父母看着长大的,没有特别突出的缺点,那就可以了。
那对男子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你又怎么能确定,男子不像朱珠一样,不说心里有个教书先生,心里或许有个美娇娘?
朱珠和表姐的谈话没有结论。
那晚临睡前,朱珠听见表姐轻轻的说,“珠珠,找个自己喜欢的,找个他很爱你的。”
爱,又是什么呢?
湘湘看着眼前的相公跑前跑后,这些天她又把减肥期间嘟嘟说过的所有菜色好好整理了一遍。
“黄瓜鸡蛋的二十种做法,牛肉减肥的十五种做法。”
加上详细的制作说明,湘湘整理了差不多薄薄的一小本。
“娘子,你动了脑子了,已经很累了,就歇歇吧,需要跑腿的事情啊,就都让相公来。”程子楼扶着湘湘坐着,跑堂的事就交给自己和小二吧。
哎,有什么累的呢,不过就是回忆一下每种菜色都用了什么材料,然后回想一下原材料配比嘛。
但是湘湘很开心,因为她知道这都是相公对自己的爱啊。
湘湘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肚子里面要是个小宝宝就好了。
今年相公和自己都年近三十,有的人家三十都当奶奶了,自己还一直没个信儿。
前两年的时候,酒楼刚刚做起来,一切刚刚步入正轨的时候,湘湘就有些不安。
湘湘劝程子楼,要不和离,以程子楼现有的家底,还是有很多女孩子会扑上来的。
程子楼呵斥了她:“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是我娘子,一辈子我就要你这一个娘子!”
湘湘也想过,要不给程子楼找个小妾,总之先给生个儿子吧。
这事儿程子楼还跟她闹了几天别扭,闹别扭归闹别扭,每天还是像平时一样,关注着她吃没吃饱啊,喝没喝好啊。
就这样,这事儿就一直搁置着,不解决也不是办法。
湘湘看着程子楼跑前跑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