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二十几岁的年龄自认为体会最深的大抵是相思的苦。
文雅怀着忐忑又有点期待的心情回拨了过去,时隔多年再次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她竟然吓的挂断了电话,那边电话回拨了过来,响了很久,她终于收拾了心情准备接起来,那边却挂断了。她等了很久,电话没有再打来,她终于忍不住了,还是打了过去。
文雅突然陷入了沉思,杨丽看了看文雅,文雅的手将耳后的碎发拨弄了下,原本暗淡无神的眼睛突然有了光,仿佛一个可爱的孩子突然吃到了喜欢的蛋糕,那种舍不得一下吃完,一口一口品尝,最后舔掉手上蹭到的残渣,那样回味,欣喜中带着羞怯。
她摩挲了下左手原来有戒指的地方,突然紧张的转了转并不存在的戒指,接着道:其实我太了解他了,在我们俩个的关系里他总是占据主导的位置,我也明白,我打回去电话,等于我认输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头脑清醒的知道不应该这样,但是仿佛大脑不受控制一样,着魔一样,不去想伦理道德,只是就想听听他的声音。
他告诉我,他离婚了,他前妻爱上了别人,他以为前妻跟他一样,只是有着放荡不羁的灵魂,放松的只是肉体,他们永远是灵魂伴侣,是最深层次的伴侣,终究男女不一样,前妻在放纵的同时灵魂也爱上了别人,他们平静的离婚,没有歇斯底里争吵,没有财产的纠纷,只是在昨天随便找个上班的时间去办理了离婚手续,他平静的说着这些,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
文雅听到这里,脑袋嗡的一下麻痹了,他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了,脑袋里只回想着他离婚了,他离婚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那样欣喜,甚至是狂喜,顿了顿,她假装很平静的说,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电话那边的杜教授笑出来声音,“怎么,老朋友打打电话都不行了吗?何况很久没见了,出来叙叙旧,就这样吧,我发你地址,我等你,马上来。”不容分说迅速的挂了电话。
那是一家宾馆的地址,鬼使神差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去赴约,明明知道去了会发生什么,明明知道我只是他离婚的慰藉,但是却窃喜他没有找别人,还记得我,他一定是爱我的。
“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需要我多说了,那是我自愿的,自愿送上门的怎么会珍惜呢,我真傻。”文雅喝了一口水,身子侧向了椅子,换个舒服的坐姿,“后来我们便常常约会,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师生的关系了,不需要避讳很多人,所以我渐渐的认识他很多朋友,也慢慢开始了解他,是的,之前在一起的几年,我真的不了解他,每次约会我们都要躲着人,只能在宾馆。”
“在一起半年后,我了解了他很多的习惯,比如随身要带着糖,他有低血糖的毛病,比如他洗澡要先洗头发,比如他只抽特定牌子的烟,还有一些可爱的小怪癖。”说完文雅轻笑了下,他偶尔天真烂漫,偶尔带点童真,像长不大的孩子。“就这样我又再一次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
交往两年后,有一天他突然半夜给我打电话,”我们结婚吧,我有点厌倦这样的方式了,我想有个家了。“就这样,我们结婚了,你看,分手是他提的,结婚也是他提的,在这场关系中他完全的占据着主动权,甚至现在,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结婚,是受了挫折还是只是单纯的觉得该结婚了。
婚后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变化,他依然我行我素,遵循着他跟前妻在一起时的婚姻模式,我爱他,我忍受不了跟其他女人分享他,好在,他并没有让我知道有其他人的存在,但是我就是知道,我清楚知道他每一个变化,后面我开始变得疑神疑鬼,他躲到厕所接的每一个电话我都怀疑是其他女人打来的。
我开始跟他争吵,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每到这个时候他只会轻飘飘的说”不要跟我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