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一行人见何大清买票进了站,
便返回在保城租的院子。
李小婉问李俊:“师父,我们还不回去吗?”
李俊说道:“做局才做了一半,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啊?”
李小婉吃惊道:“师父,你不会真想搞那个投资建厂骗局吧?那种势力我们惹不起的,万一查起来,跑不掉的!师父,我记得我一入行的时候,你就跟我说,做这行,黑不沾、白不沾,人要贪、己勿贪来的。”
看着周子安在一旁也是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己,
李俊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问道:“那你解释解释这几句话的道理,顺便也算是对你师弟的教学了。”
李小婉听了,便说道:“所谓千之一术,无论设局如何精巧复杂、炫人耳目,都不是做局者之能,做局者真正的能耐在于可以事后全身而退,恩怨丛中过,因果不沾身。让被骗的人即使被骗了,都不敢报官,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骗了。
“所谓黑白不沾,就是因为这二者一旦沾上,极难脱身。所以无论利有多大,不可轻易对此辈做局。”
李俊拍手:“说的不错。再说说:人要贪、己勿贪。”
李小婉笑道:“所有的人,无论富贵贫贱,入局的原因,记之一字曰:贪。所以目标的贪心越大,我们成功的几率越高,这就是人要贪的道理。
“己勿贪,是说我们做局一定要把握分寸,并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要符合形势。如果贪多务得,则难免阴沟翻船。”
李小婉一口气说完,得意地望向李俊。
李俊敲了敲她的脑袋,道:“这种道理你都懂,我不懂?”
第二天早上,白寡妇的儿子张建国满眼的血丝,拿着被小心翼翼包裹起来的青花瓶,找到那个收破烂的。
收破烂的看他这副模样,说道:“咋了?兄弟,怎么这副模样?”
张建国顾不上解释,恶狠狠地问道:“兄弟,你说的一个瓶子值两万,是不是真的?”
收破烂的笑道:“如果东西是真的,我的话自然是真的。”
张建国把青花瓷瓶拿出来,要递给收破烂的。
收破烂的来了句:“瓷器不过手,要不然了算谁的?”
说着往地上铺上一块布,让他把瓶子放上去。
张建国小心翼翼地放在收破烂铺在地上的一层布上,问道:
“你看看这个瓶子。”
收破烂的把瓶子拿起来,仔细观察,过了一会儿,把瓶子放回去,说道:
“兄弟,你让人骗了,这瓶子是假的。”
张建国不敢相信,喊道:“你骗我,这是从竞秀公园刚挖出来的,怎么可能假的?”
收破烂的轻蔑地一笑,说道:“是不是个农民工,说刚挖出来,碰巧遇见你,要卖给你?”
张建国迟疑地点点头。
收破烂的笑道:“这骗局都烂大街了,居然还有傻子被骗到。”
张建国闻言,手脚冰凉,喃喃地说道:“花了我五千块啊,就买了这么一个假货!”
说完,抬手就要砸了。
这时收破烂的看不过去了,说道:“兄弟,砸了怪可惜了的,看在你也来过我这儿几次了,这样,我吃点儿亏收了,给你两百怎么样?”
张建国闻言,先是一喜,随后察觉不对,骂道:“妈的,差点就被你坑了,昨天那个民工说了,他的老乡卖出过一个瓶子去,是不是卖给你了?
“昨天因为你挣了大钱,所以在兴奋之下才会失口说什么施工之类的话,但后来你意识到这是一条发财的门路,所以又赶紧闭嘴了。
“今天,你看见我拿来了瓶子,你看出是真的来了,但你不想花钱,所以诈我,说瓶子是假的,对不对?
“可惜,你怕我砸了瓶子,最后露出了马脚,哈哈哈……”
想到这些,张建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